打一下就够了,眼看洛脑门都被戳红了,俞泠心疼了,急忙拉着叶岑的手,“阿姨我不疼,你别打他了。”
叶岑这才把手收回来了,把俞泠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了,让佣人去她房里找了条新的丝巾过来。
“还好,能大概遮住,不过不能见风,风一吹估计就露出来了。”丝巾轻薄,又是墨绿色的,不至于热也不至于太奇怪,叶岑亲手给他缠上了。
俞泠没拗得过,只能先围上了,“谢谢阿姨。”
“没事的。”叶岑笑着应下,一看洛还在旁边坐着的,怎么看怎么气人,就让他下去招待客人。
洛衣服皱了,换了一身才下楼去了。
毕竟是他的成人礼,他再不乐意也得跟爸妈一起招待宾客。俞泠不是很想去,叶岑把俞泠安顿好了才下去了。
没一会儿白文他们也来了,俞泠就和洛的几个发小坐在一起,几人找了个没人的地玩扑克牌。
白文时不时抬眼看看俞泠,他一看过来俞泠就立马收回了视线,等他没注意俞泠又盯着他看。
白文哪是喜欢我国的教育体制才回来的啊,细想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一肚子坏水,俞泠觉得那个叫易柔的人还挺惨的。
“小嫂子你看我干什么呢?”如此几次白文终于忍不住问了。
俞泠装傻充愣,“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叶臻赢了几把,脸上一点儿高兴的神情都没有,一直愁眉苦脸的。
俞泠问他咋了。
叶臻摇摇头,叹息声不止,“还能咋啊?本来有老白陪着我的,如今就只有我一个人漂泊在外了,远在异国啊!孤苦伶仃啊!”
白文趁他没注意偷偷丢了张牌,“那简单,你回国不就行了吗?”
“快别说风凉话了,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转学挺简单的啊,虽然跨了国,但应该也不至于这么难吧?”俞泠问。
叶臻仍旧愁眉不展,且不说他家根基在M国,将来还是得去,最最最重要的原因是……
他不太好意思在一群学霸面前说出来。
“他脑子不太行,我国的高考体制太难为他了。”白文替他说了。
叶臻气恼地往他身上甩了一个抱枕。
俞泠深有同感,赞同道:“的确是这样。”
叶臻瞪着眼,伤心了,“嫂子你也这么说我!”
“不是不是!”俞泠解释,“我是说高考的确挺难的,我也这么觉得。”
叶臻找到了同道中人,高兴了半会儿突然问俞泠:“你平时都多少分?”
“我?我可水了,成绩不稳定。”叶臻是不愁了,俞泠一听他这么问反而愁了起来,都怪洛,好好的为啥非要考第一?他都追不上……
“换个方式说,考最差的时候年级名次大概多少?”白文不死心,有种一定要拖一个人和他在学渣海洋里共沉沦的感觉。
这周没考试,俞泠上次考得不是很理想,不太乐意地说:“第十名。”
叶臻愣了,白文低着头在笑。
“叶子你是不是忘了他和洛夏桁之是一个班的?”
叶臻是真忘了,这会儿想起来的,自取其辱啊!
俞泠没管他俩,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夏桁之不太对。
夏桁之情绪低落,平时话最多的今天一直不说话,看都不看就把牌打出去了,俞泠这个手气最烂的都赢了他。
白文和叶臻打完牌想去外边找酒喝,俞泠没去,夏桁之也回绝了。
俞泠和夏桁之坐的对面,想问夏桁之怎么了,又不好打听别人私事,只能坐在那儿玩手机。
过了十几分钟夏桁之先开口了。
“我觉得葫芦想和我分手。”
俞泠心里一震,斟酌了一下言辞,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啊?”
夏桁之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声音哑哑的,带着哭腔,“她把朋友圈里关于我的全部清空了,最近我给她发消息她也不回我,我去找她她就躲着我,我做错什么了啊?她能不能跟我说啊?我可以改的啊……”
俞泠听着夏桁之的哭声,心里闷闷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效仿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轻轻摸了摸夏桁之的头,“别哭了,胡鹿应该有什么苦衷吧,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
夏桁之抹了抹眼泪,“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啊?我不想分手,我那么喜欢她……”
眼看夏桁之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俞泠立马答应了,当即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当着夏桁之的面给胡鹿发消息。
夏桁之擦了擦脸,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屏幕。
俞泠想了想,还是别单刀直入了,委婉一些比较好,“你在干嘛呀?”
胡鹿很快就回了,“在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