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黑色西装,面带笑容地男子挺着背,端庄地走向讲台,他那充满成年男子的沧桑感和这个年纪所没有的帅气面容令在场的女生叫出声音,面对他们得叫喊,他客气的向他们点下头。
“大家好,我叫郑垣!今天开始是你们的钢琴课老师!”
话音未落,琴生立即转过头,大吃一惊。一个伟大的钢琴家,本应继续在全国各地发展自己的个人事业的人,竟然会屈尊就卑来到这个小地方担起钢琴教师。他的教学无疑比任何普通的钢琴老师都要令人兴奋,这时的琴生似乎忘记了他背后的身份。
坐在前面的郑弦正在转动着水笔,任由水笔飞出,砸到前面同学的后脑勺,露出同样吃惊的表情,显然郑垣没有向他提及这件事
整整一个星期,琴生和郑弦没有说过话,从那个真相衍生出来的像绷带似的将他们缠绕在一起,同时又封住了他们的嘴。接着,郑垣在台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他开始了今天的钢琴课。课上他一直看着琴生的一举一动,看见他双眼中渴望更多的知识,还有对弹奏钢琴的欲望。这令他非常高兴,还在店里的时候,他曾一度请求琴生可以和自己一同去参加全国各地的钢琴比赛,但是琴生拒绝了。
“谢谢叔叔,如果要我在自己的事业和亲情中做选择,我会选择亲情。”琴生一点都不犹豫地回应他的要求。
“你终究要离开你的亲人独自生活,我相信你父母一定会为你而骄傲。”
“我只有妈妈一个人,正是因为她会答应我一切请求,所以我才害怕哪一天她瞒着我牺牲她的一切来满足我的梦想,而自己甘心做为垫脚石。”他有点哽咽的说,“您教会了我很多我想知道的,我很感谢您,但是只有这一点我无法跟我妈说。”
郑垣用衣袖擦着快要流出的泪水,为琴生说的话感动,沉默了很久才重新说话。“你是个好孩子,能够为母亲着想很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他说。
下课了,琴生一直看着郑弦的背影,想要和他谈谈,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趴在桌上思考了很久,下定决心的他想叫郑弦,他不敢开口,只是生出左右,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郑弦回过头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他,拉着他的手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这些天我想了很久,发生那种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直想和一谈谈,却总被你躲过,这次终于可以面对你了。”他说。
“我……我也是,但躲避你我不是有意的。”才发现郑弦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他想说的话顿时涌上心头。
“你想先对我说些什么吗?”
“我思考了很久,我没有办法在真相和谎言间做出抉择,我只想知道爸……叔叔他为什么当年没有去找我妈?”
“我们想到一起了!”郑弦兴奋的说道。
“还有。”
“还有?”
“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不管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我想要让叔叔他做抉择,要是他真的已经把我妈忘记了,我不会告诉我妈我说知道的一切,但是如果他还记得我妈,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的话,我会选择把真相告诉她。只是……”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怨恨任何一个人,我妈那边我会协助处理好的。”郑弦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面对她妈妈可能是个背负着隐瞒真相的罪名的恶毒女人,不管怎么样,他相信自己的诞生是为了和琴生相遇。可以为了他随时准备面对一切残忍黑暗的事,他们身上流淌的是无法割舍的情亲,还有做为朋友的羁绊。
“我有个自私的请求。”
“什么?”
他突然沉默了,没有回答,他好像非常得渴望有这么一个可以完全交付的亲人一样,将自己的额头缓缓地向琴生的胸间靠去,听着那个和自己相同速率的心跳。
晚上,郑弦的宿舍灯是黑的,他回家了。大学是禁止学生擅自回家,特别是节假日的时候,因为他们害怕学生出事,而有怪在学校头上,因为学校有义务在学生上学时期看着他们的生命安全。但郑弦不管这些,他还是从门口保安的眼底下溜出校外,他回到家,发现爸爸正在打着电话,谈论着什么,他没有听清楚。郑弦想直接面对爸爸说出他心里所想的一切,他谨记着琴生的请求,答应一定会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