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面容还稚嫩着,身上穿着球衣,抱了个篮球,旁边的季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露出大白牙齿比了个剪刀,而在两人旁边,江城之几人也穿着球衣做出各种搞怪的造型。
看着照片里明珩一脸抗拒的模样,季浅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总算知道中二时期的明珩是什么模样的了。
季浅把这张照片放下,又拿起另外一张,这张照片上的明珩穿着骑装,手里提着一条马鞭,雪白的骏马扬起前蹄,带着不想被人类驯服的倔强,可骑在它背上的男人却从容淡定,仿佛世界没有能够阻挡他的障碍。
季浅忍不住看着迷了,还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照片上的人,忽然就很想真正看他驯服一匹烈马的模样。
“在看什么?”
明珩推门进来,他身上的大衣脱下放在手臂上,西装外套也解开了,家里有足够的暖气,让他能肆无忌惮的解了领带,松开衬衫的两个扣子,露出精致无瑕的锁骨。
季浅做贼心虚似的把照片放下,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挂在衣架上:“还从没进过你的房间,就随便看看……”
“上次不就进过了?”他戳穿她的小心虚。
季浅知道他说的是他发烧那次,那天她实在不放心他,守在他床边等他睡着之后,又把明珏叫过去,才离开回家。
可上次是他的私人别墅,不是这里。
“这不一样。”季浅小声反驳道。
明珩顺势拉过她的手,季浅见他就只穿着一件衬衫,又道:“就算家里暖气充足,也不能穿这么少。”
明珩拉着她的手按在皮带上说道:“要去洗澡。”
该脱的,不用穿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压抑着笑意,季浅瞬间一呆,想到几天前在B市季临酒店里发生的事,连忙把手收回来背在身后,眼神四处乱飘,又道:“我去让管家爷爷给我安排另一间房间……”
季浅还没走一步就被明珩搂着腰带了回来,男人抱着她的腰,把害羞的她搂进怀里,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低声说道:“也不是没见过……”
季浅浑身就像被电流击中,细小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明珩又压的声音低笑道:“在机场的时候是不是装睡了?妈妈说的那些话都听见了吗?过年之后我就要二十八了,是的临近三十还没有结婚的老男人。”
他说着自我贬低的话,季浅却听的耳根子的热度不断往上冒,很快整张脸都滚烫滚烫的。
他这哪里是在自我贬低,明明就是在暗示她。
季浅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小声道:“哪有这样的?”
把她骗回家来就想做坏事,长辈们可都在。
再……再说……哪有这么快的?
明珩闷笑一声,偏过头,用牙轻轻啮着她的耳廓,感觉她小小的抖了一下,这才笑着抚了抚她纤细的腰肢说道:“柜子里有睡衣,去睡一会儿,我先洗澡。”
见明珩走进浴室,季浅脸上的热气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更浓了,她捧着脸闷头想了一会儿,这才无意识的弯着唇角去柜子里拿衣服。
开了柜子她才发现里头所谓的睡衣全都是明珩的!车当然没有开成, 明珩出来的时候,季浅已经乖乖躺在被窝里睡着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用行动告诉他, 她对他极为放心,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这个信心, 真觉得他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很遗憾,他是小人。
不过今天的确不是时候, 暂且放过她。
季浅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睁眼, 就感觉有人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随后拿着手机走开。
季浅今天也的确睡得够久,已经把昨天晚上缺的睡觉时间都补了回来, 索性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房间里光线昏暗,天已经暗下来了,季浅拿过手机看了看, 看到一堆未读消息,其中魏昭昭发了一大串。
自从两人从唐家离开后, 魏昭昭好像和她拉近了很大的距离, 两人经常会一起聊天, 魏昭昭还会把各大品牌推出的当季最新款推荐给季浅。
今天魏昭昭倒是没有说哪个品牌又上新了, 而是对季浅做了个邀请。
【漂亮昭昭:浅浅, 半个月后Z市那边有一场豪华游轮拍卖会,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是浅浅啊:拍卖会?】
【漂亮昭昭:对啊, 拍卖品目录到现在还没透露,不过有风声传出来拍卖会上有一块解到一半的天然龙型帝王绿,我觉得你一定有兴趣, 就想着邀请你一起去,不过你应该也会收到邀请函】
【是浅浅啊:纯天然的龙型帝王绿吗?】
季浅瞬间来了精神,她从事玉石这一行很久了,却从来都不知道玉石竟然还有天然的龙型,更何况还是帝王绿,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就算这块玉石只解了一半,也绝对会吸引很多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