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自然什么都听她的,宠溺的应道:“刚刚我已经麻烦安夫人让人帮你做了早餐,吃点再去睡一会儿。”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离众人,院子里寂然无声,王晓生大喊一声等一下,安比克却想也没想一把抓住王晓生的胳膊将他从院子里丢出去。
安比闻皱眉看着安比克的举动,想要让人把他拦下,又想到季浅刚刚转身时给自己使的眼色,只好按捺下想拦人的举动。
白旭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边的汪教授问道:“白旭,季浅到底是什么人?”
几个学生还年轻,觉得季浅是在装大蒜汪教授却没有白活几十年。
季浅刚刚那一番话说得无比狂妄,几乎是毫不留情的踩着安家人的面子,可不管是安比闻还是安比克都没有反驳,在他看来更控制不住脾气的安乾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反驳的想法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
安家人虽然好相处,但还没有没脾气到任人踩踏还一点反应没有。
白旭动了动着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季浅的身份,汪教授却认真的看着他:“你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白旭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季浅她……是季氏集团总裁的女儿。”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白旭没有说季浅现在已经是季玉集团的执行总裁了。
汪教授猜想季浅家中资产不菲,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钱到这地步。
季氏集团可不止全球500强,而是稳坐世界前五十的豪门企业,当然,季氏集团的具体资产从没有公布,前五十一直是一个模糊的数据。
汪教授吸了口气,忽然苦笑。
不知是在笑自己之前带用有色眼光看人的行为,还是在笑自己曾经自以为是的觉得季浅的父母全然不懂家教为何物。
季延不知道家教为何物?他这话说出去能被人喷死。
谁都知道季延的儿子季深二十岁踏足房地产业,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为业内龙头,这可不是靠家里支持就能做到的,而季深还是出了名了谦恭有礼,家教严格。
A大经济系一直想请季延到A大开设讲座鼓励学子,顺便讲一讲培育出一个出色继承人的心路历程,邀请函都不知道递了多少次了,却连送上他办公桌的资格都没有。
经济系的那些教授要是知道季延的女儿不仅在A大,还被全校人嘲笑,怕是人人都会发疯。昨晚上折腾了一回, 大清早又折腾了一回,一想到还要坐一路车,连带着坐飞机, 季浅脑子就有点发晕, 两人干脆把回去的时间推到明天。
安乾憋着一股气来见这悠哉悠哉的一男一女,结果被明珩一句话打发了。
“你派人去盯着王晓生, 他没这么快离开,说不定还能找到羊脂玉。”
安乾听得云里雾里, 不太懂跟着安晓生怎么就能找到羊脂玉了?
明珩艰难的看一眼好友解释道:“如果是你, 你会把自己费尽心思偷出来的羊脂玉丢到河里吗?”
王晓生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 他的贪念可比同归于尽的念头大。
安乾摇完头就想到不对劲在哪了, 他恍然大悟,拍了拍明珩的肩膀。
逼问王晓生可不一定能让他说实话?但如果放他走又偷偷跟着他, 指不定能找到他藏羊脂玉的地方。
安乾给明珩竖起一个大拇指,很快跑去安排,季浅刚打完电话就看到他跑出去, 给明珩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明珩朝她眨眨眼:“不知道我们离开之前,能不能欣赏到一场大戏。”
季浅也学着他的样子眨眨眼道:“我刚刚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我们明天就走了。”
两人互相打着哑谜, 却又相视而笑。
昏暗的路灯底下,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从草丛里钻出来, 他左右探了探头, 确保这条路上没人, 这才直起腰板, 大摇大摆走在路上。
很快,他停在一个路灯下,等了约莫十分钟, 他有点不耐烦,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一层又一层的烟圈往上冒,夜风拂来带来的凉意又让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男人低头咒骂一声,刚想要打电话,就发现不远处驶来一辆车,车灯照在他脸上,露出王晓生那张刻薄的脸。
刺目的车灯让王晓生下意识伸手挡在脸上,他艰难的睁开眼,眼看有个人下车走来,看清楚了他的模样,立刻开始抱怨:“怎么回事?说好的十二点,你却让我白等十几分钟?我的时间不要钱?”
安比克踩了踩厚重的靴子,发出沉闷的声音:“我要避开所有人出来见你,等几分钟怎么了?”
王晓生也不想在这无聊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他掐着烟尾扔在地上踩灭,立刻说道:“我的羊脂玉呢?你快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