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后来就分了。
工作忙,联系也有些淡。她跟顾含烟最后一次见面,也就是那次在酒会上舞池尴尬的一瞥。
她仍然记得当时顾含烟的惨白的脸色。难道顾含烟还对于戈旧情未了?而且她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她觉得得趁这次机会好好的解释一下。
她回复:“嗯,来这边工作了。”
那边秒回:“是不是于戈跟你说苏言什么了?你不要相信他!”
她哭过以后的脑子有点运转不灵:“什么?”
“于戈有跟你说什么吗?”
思虑半响,以为她可能觉得于戈对她告白了:“没有。”
没想到顾含烟居然打电话来了:“肉肉,于戈是不是跟你说了……你不要相信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怎么可能会做哪样的事?”
她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事?我说了没有。”
可能是她的语气太沉静沙哑。
那边死一样寂静沉默了半天,顾含烟才说:“你去南京工作了,那华天怎么办?”
“我辞职了的。”
“那你跟苏言……”
怎么每一个人都来问她苏言:“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顾含烟的语气又开始激动起来:“因为什么,是不是于戈说了……”
她觉得顾含烟是真的误会了她跟于戈,索性说清楚:“含烟,不关于戈的事。那天在酒会,于戈没有女伴才跟我跳舞的,我们真的是很纯洁的哥们关系,他可能是为了气你才假装跟我亲密。我想说于戈有没有跟我告白吧?于戈也没有跟我告白,我来南京工作,也只是因为发现我跟苏言可能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和平分开的。他在微信朋友圈的留言你看到了吧,其实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他真的要过来出差。”
“如果你还喜欢他就去告诉他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分手的。但是祝好。”
那边死一样沉默了半天,顾含烟突然哽咽:“莫若,你真的祝福我跟于戈……”
“真的。从我介绍他给你,我就很认真地祝福你们两个,我不会插足朋友的恋情的啦。”
顾含烟哭了:“你真的太好,太善良了……我……”
她以为是顾含烟想于戈才哭:“别哭了。想他就去找他吧。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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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苏言已经两个多月。
她以为再也不会见见到苏言了。
可是……
前几天据说公司好像要与某个大公司签合约,是要求她这边为哪个公司设计什么程序的。这家公司名气很小,而她是属于管财务这边的,也没怎么了解,直到同事找到她,说老板今天要跟对方派来的负责人签合同,但是他们公司规模小啊,都是程序员,没有拿得出手看得过去的接待人员,只能拉她这个女孩子出去撑撑场子。
同事说:“也就站在旁边倒倒水的。别紧张。”
她大概也懂,差不多就是服务生,站在一旁递资料,帮翻页,端茶倒水之类的。
幸好她有以前在华天工作,随身带两种化妆品的习惯。一种是日常补妆,另一种是适合出席重要活动时用。这样做的原因是以防出现突然被叫去吃饭等突发事件的出现。
她去卫生间重新加深了一下妆容,涂了比较颜色比较艳一些的口红。
可是在门口看到那个已经阔别两个月多的挺拔出众的身影时,她控制不住自己面上表情的变化。
他还是那么出类拔萃,站在他后面的随行人员都仿佛不存在一样。
已经入冬,他一如既往的黑色风衣,修身西裤,里面穿着合适的西装。身姿挺拔笔直,表情淡漠沉静。
好看的眉眼依旧是熟悉的,看她的眼神却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扫而过。
“苏总您好,真是失礼,我们有失远迎,还希望苏先生见谅。”他们这边的负责人孟君临上前,赔罪笑道,“早就听闻苏总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贵司能得孟先生如此栋梁,亦是幸事。”他也笑。
她不敢抬头去看,只能听他熟悉的好听的,如同风拂过三千松林时发出的低沉吟唱的声音。
“哈哈哈。苏先生真会说话。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聊,进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