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在这过程中,请问你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吗?或者说令你在意的情况。”那年轻的警察一边记录着西拉的描述,一边又不报希望地问了一句。
“奇怪的事情?”听到那位警官的问题,西拉沉默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心血来潮地打算将自己观察到的事情告知对方,但有了这么个想法,她就顺从自己的心意去做了。
“若是说可疑的事情……”西拉指了指那个正双手掩面哭泣的被害者女友,“那位小姐的反应太快了。”
“……反应太快是指?”听到西拉的话,那位深肤色的警察停下了手上的笔,抬起头来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尖叫的反应太快了,就好像她本能地知道她的男朋友发生了什么事情。”西拉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然后又摆摆手,“不过这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嘛。”
她只是把观察到的情况告知了面前这位弱气的警官而已。
至于真凶是不是那位被害人的女友,又或者对方根本就是个无辜的人只是反应过快了而已,这点都和她无关。
反正她只不过是个路人甲。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合作。”那位警察听到西拉的话之后沉吟了几秒,然后还是决定把这个情报告知自己的带教。
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好歹也算是个情报。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留下联系方式,以便后续出现什么情况还需要再次向您确认。”
西拉痛快地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只不过不管是号码还是地址都是她随意做出的假身份。
这些假身份在她的身份库里有许多,甚至有好几个都是有据可查的。
都是朋友们友情提供的啊……
人脉广就是好。
“你应该一个小时前就到集合点的。”
因为半路被警察拦住录了口供,西拉再赶到和琴酒碰头的地方时就理所当然地迟到了。
用黑色帽子压着一头金色长发的高大白人男子靠在墙壁上,冷冰冰地注视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女人。
对方的装扮看起来和在纽约时遇到的完全不同,更加符合霓虹这边女性的打扮。
无论是职业西服黑色高跟鞋还是那头盘起来的橘灰色长发。
“半路遇到了个案件,被叫去问话了。”西拉一点儿都不怕琴酒的兴师问罪,她在被拦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短信通知过对方了,硬是要在这里等一个多小时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大可以开着他的保时捷出门兜一圈然后再回来。
“说吧,这么兴师动众地把我叫到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你又打得什么主意?”西拉环顾四周就知道琴酒没有把他的老跟班伏特加带上,而是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还特地多等了她一个小时……
肯定不是没事情做。
而对方站直了身体,将口中的烟缓缓恰灭,烟头放进了随身带着的小袋子里。
他那双碧色的眸子如狼一般盯着西拉,
“你和赤井秀一,怎么回事?”西拉承认,自己果然还是搞不清她的那些同僚们有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是有代沟的。
比如说现在,她看着靠在墙壁掐灭烟头的琴酒,对方一脸冷冰冰地问她和赤井秀一是怎么回事时。
“……诶?”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发出疑问的声音。
如果是问她和波本什么关系更甚者问她和折原玛雅是什么关系的话她好歹还能给出答案。
问她和赤井秀一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超纲了啊……
看到西拉露出一脸疑问的表情,琴酒有些不耐烦。
“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也不是那种会打小报告的人,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那个赤井秀一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能从你手中逃脱?”
听到这个问题西拉松了口气。
原来是问这个啊……
“真的不是我放水,实在是那个男人太狠了。”
不只是对敌人狠,对他自己也狠。
“我那个时候已经追他追到天台了,本来以为他会束手就擒的。”
结果谁知道他木仓里留的最后一颗子弹不是为了自尽,而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
那一颗子弹嵌入她的手臂之后,他自己就趁着那段时间转身跳下了楼,完全不带一点儿犹豫的。
“所以那位先生在权衡过后才会将他的事情放到一边,专注组织的发展。”西拉解释了一句,她知道琴酒可能不清楚那位先生通过她单独告知贝尔摩德的任务。
“哼,原来是这样。”听到西拉转述的关于BOSS的命令,琴酒终于把搞得自己云里雾里的那一块谜题拼图补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