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澈本来已经走到前头了,没忍住回头:“周什一湿就帅,我们湿就嫌弃,真行,双标第一名。”
话音落下,人群再次激起“咦”声一片,周什一藏着人继续装傻。
在场的,似乎只有伊铭在开小差,偷偷拿手机给徐何绅发消息道。
-“大家看他俩亲亲我我看习惯了,哪天不黏一起才觉得稀奇”
-“等明天出去环湖拉练我再找机会看看”
跟一年一度的排球赛一样,一中每年上半学期期中考试前一周,都会组织徒步拉练。
爬山、环湖、野生公园三年轮着来,今年正好到环湖。
白斯明站在讲台上宣布:“后天礼拜六环湖,二十五公里。”
听见二十五这个数字,班上哀号遍野。
前两年拉练二十公里都够磨他们一层皮,今年怎么就直接上二十五了。
“病假找医务室开证明,没有留在教室写作业这个选项。”白斯明是很懂大家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开头就把所有路堵死了,“就算不环湖,礼拜六也得上课,打算让家长找我请事假可以直接消停。”
听着耳边哀嚎更甚,周什一立马扭头望自己同桌。
谢初鸿摇头:“我要是不去,你一个人也太惨了。”
周什一:“又不是刚转来的时候。”
他现在跟大家已经相处得很不错了。
谢初鸿撑着脑袋想想,发现自己还真想不出什么反驳,竟是有点郁闷上了。
秋芸晚上回家听说这事的时候,只觉得稀罕:“不是说一中学习抓得挺紧,你们怎么又是排球赛,又是环湖拉练?”
净是以前在三中没搞过的。
周什一挠头:“也没有,一周就打一两天排球,环湖也就每年上学期,期中考试以前。”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秋芸倒也没意见:“但二十五公里,初鸿吃得消吗?”
谢初鸿首先告状:“哥不让我去。”
周什一都无奈了:“我看他们都想跑,怎么就你想去受罪?”
“因为你去啊。”
谢初鸿说的时候没多想,周什一听的时候更不会多想,都没察觉秋芸脸色的变化,持续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辩着。
“那你感冒能怎么办,鼻子都塞着。”
“已经没塞了!我今天打球动了一下感觉好多了,不是还有一天吗,说不定明天我就好了。”
周什一还是觉得不行。
两人一番对视,谢初鸿不得不让步:“那明天早上我们去医务室开药,等晚上我就好了。”
周什一、秋芸:“?”
秋芸:“药还没买吗?”
周什一:“你赖了一个星期不肯去医务室,现在就为了跟我去拉练?”
秋芸当时就看着两个孩子不说话了。
等时间再晚一点,秋芸回卧室问自己老公:“你以前会跟关系好的男生,好到什么程度?”
周常德靠在床头,被这个稀奇的问题吸引了:“跟我关系最好的就是鹤城,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个?”
当时大学刚入学,他就跟秋芸谈上恋爱了,比认识谢鹤城还早,他们两个关系多好,秋芸全看在眼里。
这段时间的堆积,秋芸终于有点压不住心里的小秘密,小声问:“你不觉得我们什一跟初鸿过分亲密了吗?”
周常德先是愣了一秒,很快失笑出声:“我还以为你最近怎么了,就这啊?”
秋芸有点生气,在他胸口锤了一下:“什么叫就这啊!这个问题很严肃的行不行。”
周常德却并不继续,而是挨过去很认真地问:“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什一以前没什么同龄朋友,你不适应很正常,是我的问题,没提前考虑到。”
秋芸本来挺多话想说,但周常德这个语重心长的愧疚架势,愣是把她堵住了。
夫妻俩这番絮叨,没能解除秋芸心中的警报,反而让她憋了一口气。
决心要捉个越界的现行给周常德看看,证明女人的直觉错不了。
第二天,秋芸故意起了个大早,偷偷摸摸就把自己儿子房间的门打开了。
她合理怀疑,这两个人晚上根本没分房,一直睡的都是一张床!周什一现在肩负喊谢初鸿起床的任务, 不比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改了拖延的毛病。
闹钟一响,刚准备起身穿衣服, 睡在旁边的人便跟着坐起来了, 把周什一吓一大跳。
“今天怎么起这么快?”
这人平时就赖床,最近几天感冒难受, 早上更是睡不醒。
谢初鸿含糊找他要自己的衣服:“可能感冒听说今天得吃药,吓得自己好了。”
两人自从那天喝多一起裸睡了一次,睡觉就再没穿过短裤头以外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