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说说下午你为什么会和贝若抱在一起的事情呢。”
傅南锦看着她,灯光下,他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昏黄的光芒,但依旧幽深不见底,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找不到可以攀附之地。
“贝若,傅贝若,这么巧吗?”夏兮先开了口,“我在你的办公桌上看到了工作人员名单,姓傅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吧,既姓傅又找到家门口的更是不多见吧。”
傅南锦依旧没说话。
夏兮今天本来就心烦意乱,傅南锦的三缄其口更是让她烦躁。
“乔文遇,唐桦,贝若,这些都是你认识的人吧,乔文遇大小也是个总裁,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让他跳草裙舞也乖乖地跳了,还有唐桦,年纪轻轻来酒楼做保安,我那天不小心听到他打电话,打了三个电话,说了三种语言,英语法语韩语,这样的人来当保安莫不是兴趣使然?”
“你既然恢复了记忆,却依旧装作不认识他们,我怎么想也想不透。”这些事情自从乔文遇和傅贝若那次一起来家里时,夏兮就有所怀疑了。
“你不想解释你和傅贝若的关系,是因为你怕你说她是你的家人后,我会接着追问为什么你不和你的家人相认?又为什么不去找家里人是不是?”
夏兮觉得头痛欲裂,烦躁地摆摆手:“江总,不,傅先生,我还真没这么大的兴趣,有些秘密我也没有探究的意思,毕竟我们之间也没到需要坦诚相见的地步,不是吗?”
夏兮说完便进了卧室,拿了衣服进了浴室,热水浇在身上的那一刻,她才长长叹了口气。
傅南锦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兮本来想第二天去找王师傅的,还未出家门,就接到芦薇的电话。
“什么,对面一家餐厅开业?”夏兮穿鞋的动作停下来,“港记茶餐厅?”
“我*。”芦薇说王师傅成了对面那家餐厅的大厨。
“妈妈,你说脏话。”安安背着小书包站在一旁皱着小眉头。
夏兮一巴掌拍在嘴巴上:“妈妈错了,妈妈掌嘴。”
安安心疼坏了,忙把夏兮往下拉,然后对着她的嘴吹起:“不疼,不疼。”
夏兮被他逗乐了。
“你送安安上学吧,我还有事儿,着急走。”夏兮对傅南锦说道。
昨天晚上夏兮发泄了一通,但是早上起来又跟没事儿人一样,与傅南锦说话还跟以往一样,但是对昨天晚上说的话却只字不提。
夏兮匆匆忙忙赶到“唔系楼”,与“唔系楼”正对着的街角处,是一家新开的餐厅,黑底镀金边的牌子上写着“港记茶餐厅”几个大字。
门口布满了气球彩带的碎片,看来是刚刚举办完开业典礼,门口舞狮队还未离去。
前段时间这里一直在装修,门店很大,当时芦薇还和夏兮谈起过这事儿,猜测会是个餐厅一类的,甚至还找人查过,但是都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今天直接开张,挖走了夏兮的主厨,也是做港餐。
在内地而言,一个城市能有一两家港式餐厅已经算很多了,而一条街上两家大型港式餐厅,这未免有点儿太巧合了。
“兮姐,怎么办?”芦薇皱眉,“这几天要不要搞个活动,打打折扣什么的?”
“不用。”夏兮摇头,“人家开业大酬宾,价格肯定低,这些客人贪新鲜,咱们再怎么打折,人家也不会来,没意义,更何况,主厨走了,更没意义了。”
“夏总。”人事部主任过来,有些焦急,“有好几个服务员都提出了辞职。”
“服务员也辞职?”
“对,吧台那里有两名员工也要辞职,还有两个领班也要辞职。”
夏兮眯了眯眼,这家餐厅明显是冲着要搞垮“唔系楼”来的。
夏兮拿起手机给钟萱拨了个电话:“喂,萱萱,你不是有个亲戚在公安局里上班嘛,帮我查餐点儿事。”
她得罪人了吗?所以有人要搞垮她。
夏兮打完电话,转身就看到唐桦拎了个灭火器冲了出去,夏兮愣了一下忙追出去:“唐桦,你去哪儿?”
“我操他妈,敢挖咱们酒楼的墙角,他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我砸死他丫的。”唐桦怒气冲冲。
夏兮快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实在是没忍住:“你今年多大?”
唐桦愣了一下:“二十五啊,怎么了?”
“我以为十五呢。”
“啊?”唐桦挠了挠头,“你说我长得年轻吗?好多人都说我娃娃脸。”
夏兮看了看他健壮的身躯,粗犷英俊的脸庞,一时间复杂难言,人有自信真是件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