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咏梅掀开放盐的罐子,用勺子盛了一勺,问,“晚晚,你看看这上面的盐够吗?”
孟晚晚喜欢吃,但 是没太做过饭,尤其是把握不好盐的控量,她仔细的看了看,“我觉得太少了,干娘这里太热了,你先出去吧,我来就好了!”
孟晚晚盛了一大勺,放进锅里,过了不到几秒,她又认真的看了看锅里的汤。
是不是不够?
孟晚晚又舀了一小勺放进锅里,她怕还是不够,又舀了一小小勺放进锅里。
在孟晚晚第四次舀了一点盐之后,被人抓住了手背。
薛北的拇指无意的在她手背上划了一下,无奈道:“盐够了!”
今天的饭恐怕是要咸了!
“够了吗?”孟晚晚略有一点小心虚,她将盛盐的勺子放到了小罐子里面,然后将罐子盖紧!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发现好像周围有点热。
主要是薛北又高又大,自己就是一个大热源,再加上他刚刚烧了火,热气源源不断的向四周散去。
孟晚晚脚步往左边挪了一下就没地方挪了,她抬头看着薛北的下巴,“你太大了,把这里占的都没地方了!”
薛北也不知道是被哪一句话愉悦到了,他笑了笑,重新坐回去烧火了!
孟晚晚觉得他莫名其妙,找个地方和他坐得不远不近。
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又无事可干,不知不觉就将目光放在了薛北身上。
“你的手受伤了!”孟晚晚立刻坐了起来,走到薛北身边,抓住他的右手。
“没事。”薛北把手抽出来,略微躲闪。
“怎么没事了,还在流血呢!”她就看不惯薛北不在意自己的样子,怪不得刚才一直把右手背在身后!
孟晚晚小心抓住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
薛北右手掌心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不深不浅,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但是只要一用力还是会裂开流血。
孟晚晚跑了出去似乎和童咏梅说了什么。
薛北看着自己的手心眼神一片幽深,他微微的用了用力,血从伤口渗了出来。
等孟晚晚拿着碘酒走进来的时候,薛北手心上的伤更重了。
“不是不让你随便动吗?”孟晚晚急忙拿着家里已经洗好的干布帮他擦了擦手掌上的血渍。
等上面的血渍都擦干净之后,才开始拿碘酒开始帮薛北处理伤口。
所幸伤的不算很深,孟晚晚能够处理。
她将他的伤口长缠好,小心嘱咐,“这两天别沾水了,小心感染!”
孟晚晚为了防止薛北在胡乱碰什么东西,直接把大部分活都给包揽了!
她将做好的汤端到桌子上,然后又将三种馅的包子放到盘子里。
“吃吧!”她满意的夹了一个包子。
幸亏这些包子有三种口味,要不然她还真可能会吃吐!
除了孟晚晚,其他三个人都吃的很香,桌子上的东 西对他们来说堪比珍馐美味。
孟晚晚拿起碗抿了一口汤,汤入口中一半,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像……咸了。
她偷喵喵的看了其他三个人,除了他之外,每个人都镇定自若,汤一口一口喝着。
孟晚晚怀疑可能是她自己口味太轻了!
她喝了半碗,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小口小口的抿着,小脸上跟喝毒药一样。
“给我吧!”薛北伸手拿过孟晚晚的碗,两三口就喝光了!
孟晚晚没有对薛北的举动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松了一口气。
“阿北,去送送晚晚!”童咏梅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赶快回来!”
“嗯。”薛北回了一句。
孟晚晚心里一直担心着薛北手上的伤,快到知青点的时候,她忍不住道:“薛北,你的手心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天又热,明天别去上工了!”
薛北垂下眼,“我明天可以用另一只手割!”
“那怎么能行?”孟晚晚嘟囔了他几句,最后想到了她明天要去县城,黑市她也不太了解,正好可以带薛北一起去!
她道:“张大哥明天要带我去看翟清奎,正好你陪我一起去吧!”“翟清奎?”薛北皱了皱眉, 他扭头看着孟晚晚。
孟晚晚被那双眼看的有些发虚,她移开视线,解释,“翟清奎就是我那天救的那个军官!”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他眯了眯眼。
孟晚晚缩了一下脖子, “是, 是张大哥今天告诉我的。我明天不是要去看他吗?总要知道他的名字!”
薛北察觉到自己吓到了孟晚晚, 他收回视线, 垂下头, “为什么要去看他?”
薛北此刻就像是一只委屈的大狼狗, 他不敢伤了她, 就只能低下头掩盖住自己所有的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