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剥壳儿一个吃,都快把今天的正事儿的都给忘了。
咚咚咚!听到有人敲玻璃窗, 两人扭头一看, 是席嵘,席峥摇下车窗。
“你们两个究竟是来接我,还是来火车站晒太阳的?”
和一年多前相比,席嵘脸上多了一道 伤口,从左脸颊颧骨的地方到下巴,不过 这人嘴巴还是挺能贫的。
“废什么话,上 车。”
得,席嵘主动的拉开后座门,利索的上 车。
席峥发动车走了, 木翘翘把手里 捧着的板栗递给席嵘,席嵘一边吃板栗一边说,“这都多少年没吃过 板栗了?得有十多年了吧。”
没人回答,席嵘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北京景色,有一种即激动又无法言表的情绪。
“二哥,咱们晚上 去吃西餐?”
席嵘被惊了一下,看着木翘翘,“你叫我啥?”
“不能叫吗?”席峥从后视镜撇了他一眼,“忘记跟你说,我们婚期定下来了,就在年后三月十六。”
木翘翘一笑,“不过 咱们的婚礼不急,明天你要先参加大哥的婚礼。”
席嵘现在又想叹气,大的小的都结婚了,就他还是个老光棍。
席峥又说,“大哥让翘翘改口可是送了大红包的,你准备送什么?”
“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我又没有人你们改口,还强行要改口费,是不是人。”
两口子不搭理他,木翘翘还踩一脚,“二哥,等你有嫂子的时候,我也给嫂子送见面礼。”
“你……你的心就不会 痛吗?”席嵘夸张的捧着胸口。
“不会 ,你连翘翘的改口费都不肯给,你都不心痛,我们心痛什么?”
“小三,你变了!”席嵘一脸哀怨。
木翘翘差点笑喷,看了席峥一眼,“原来你小名叫小三。”
席峥不解,小三有什么值得笑的?
三人一路吵吵闹闹,席嵘内心那点复杂的心情全都烟消云散了。老话说得好啊,成 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中午饭在席家吃的,今天工作日,家里只有董白兰在,木翘翘自带食材上 门。席峥从后备箱拿出一箱蔬菜水果猪肉时,席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三,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买菜了?”
木翘翘咧嘴,“要结婚的人和你肯定是不一样的。”
席嵘看着他印象中高冷的小三,特自然的把一箱菜搬到厨房,然后挽起袖子,洗菜切肉,做的顺手极了。
木翘翘过 了一会 儿,端来一杯温热的水喂他一口,小三就像接到主人打赏的大狗一样,干的更起劲儿了。
“妈,我得回屋静静。”
董白兰挥挥手,“去吧,去吧,等会 儿下来吃午饭。”
董白兰拉着木翘翘看电视,嘴里还嗑瓜子儿,“翘翘啊,你有没有祛疤的药膏,给你二哥用用。”
“有啊。”又抓了一把瓜子儿,眼睛没离开电视,“二哥那个疤痕不算太深,勤快点多抹一抹,用不了三个月就能消除。”
“行,你帮你二哥弄一弄,回头让他给钱,别让他占你们便宜。”
“行。”木翘翘笑着点头。
“吃饭啦。”席峥和勤务员端着菜出来。
席嵘好像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换了一身衣服,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端起饭碗就开始吃。
木翘翘饭量就是一碗,吃饱了,端着一碗蔬菜汤喝,陪着大家。席嵘吃撑了,摊在椅子上 ,“小三,就你这手厨艺,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都有,真的!”
董白兰踢了他一脚,“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没有翘翘家的菜,你弟能做的这么好吃?别放下碗就开始作妖。”
董白兰转头对木翘翘说,“翘翘,回头收他药钱千万别客气。”
“什么药钱?”席嵘一脸不解。
董白兰狠狠瞪他一眼,“你脸上的疤,那么长一条,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不注重一下形象,怎么找得到媳妇儿?”
“不用,疤痕是男人的勋章,就这样吧。”
“现在不弄,时间长了就更难弄哦!”
席嵘摆摆手,“我一个大男人,不用在意这些。”
气的董白兰一指头戳在他脑袋上 ,“我就看你作吧,就是个老光棍的命。”董白兰简直气的胸口疼,踢了他一脚,“起来,去洗碗。”
“有勤务员呢,叫我干什么。”
“去不去?”董白兰叉腰。
“去去,现在就去。”席嵘认怂,乖乖的去把碗洗了,才回屋休息。
下午席峥送木翘翘回家,木家前院热闹得很。开春木翘翘给前院移栽了几丛腊梅,现在正是花季,墙角暗香阵阵。
家里的三个小家伙屋里 关不住,跑到院子里 霍霍梅花,大人管的严,他们拿不到剪刀,小胖手也闲不住,离地面近一点的枝条,上 面的花苞都遭了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