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付丧神紧紧的抱在怀里,宁宁甚至能感觉得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也不知道他到底又突然发什么疯,宁宁的眼睛都要翻上天了,“你放开我再笑可以吗?”
就这样的姿势,对方还在大笑,宁宁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然而她话是这么说,抱着她的付丧神却丁点没有放手的打算。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宁宁越看越不满,越看越看不惯。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她去了趟平安京回来,这家伙竟然学会威胁她了?之前叫她主人的时候还会给个乖巧的表象呢,现在当着她的面就敢这样。
伸手就扯住髭切看起来很是白软的脸,审神者下手一点都没留情,反正她打又打不痛,踢又踢不痛,就只能扯脸了,“你刚是在威胁我?”
髭切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自家主人要扯就任她扯,太使劲了叫痛。
宁宁可一点都没心软,一只手觉得不够过瘾还换了双手一起扯,“你这家伙快给我说!”
这两把刀到底都是千年的刃了,膝丸在她面前向来乖巧不提,髭切那家伙聪明得跟个什么似的,之前才见过她怎么在平安京拆了那两把刀的,现在就敢往她这里撞?
说他是无意识的犯傻,或者根本就是一时兴起,她可是绝对不相信的!今天她不听到好好的解释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髭切被宁宁扯着脸,努力的说出一句来。
这句话实在太外星语了,宁宁一点都没听懂,只能转头问膝丸,“髭切他说什么?”反正膝丸这么了解自家兄长,怎么也能帮她解释的。
膝丸果然不负所望,听到宁宁问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阿尼甲说这样他说不出话来。”
宁宁转头看了看付丧神被她扯到变形的脸,估摸了下这样可能确实不好说话之后,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手来,“现在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脸红红的付丧神仍旧笑眯眯的看着宁宁,就好像看着看不够一样,“家主想听什么解释?”
宁宁瞪着这个时候都感觉有恃无恐的刃,她是不是真的对这两个家伙太心软了,“你说我想听什么?”她可不信髭切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家主想的那样哦。”有着月色般头发的付丧神答得相当的理直气壮,甚至是恬不知耻。
其实他也在试探自家主人的底线,不过却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呢,只是不知道,他想要的奖励,什么时候才能要到呢。
越发……想要了呢。
宁宁简直快被气乐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这家伙还说和她想的一样。
不过,其实作为刀剑之主,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猜测。
到底还是多多少少受到平安时期那讨嫌的两兄弟的影响吧,毕竟也算是自己,怎么都不可能完全不在意的。
他们应该是在意她这个主人的,再加上还有些其他东西暗流汹涌……
在心底叹了口气,宁宁伸手给髭切揉了揉脸,“不用在意平安时期那两兄弟。”到底都不是自己的刀,她也没吃亏,就不想放在心上了,当然更不会迁怒到自家刀剑身上。
被自家主人心疼了很开心,髭切笑得软软糯糯的,“不在意哦,毕竟当了一千多年的刀了,大部分事情都无所谓了。”他可不是平安时期那初出茅庐的付丧神。
略微顿了顿,奶黄色头发的太刀自然而然就换了语气,“如果能见到的话,就砍了他吧。”嗯嗯,就是这样。
好气又好笑,宁宁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能把自己砍了自己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也就只有她家这家伙了吧。还有还有,平时还会说着什么要更加悠闲的生活……
伸手拍了拍刃,“松松手。”宁宁说得语气并不重,笑眯眯的付丧神闻言却像明白什么似的松开了手。
宁宁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另一振太刀,“膝丸也不用在意。”她虽然之前就对膝丸说过一次了,但并不吝啬再说一次。
薄绿色头发的太刀肃容点点头,“我知道了,家主。”如果在家主回来之前他还很在意的话,在家主回来又说了这么些话之后,他就真的不在意了。
宁宁一看就是笑了,所以就说平安时期那两个和自家刀剑一点都不像嘛,特别是膝丸,她家膝丸这么乖这么听话,可一点都不讨嫌!
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之后,宁宁换了个姿势平躺着,手往肚子上一放,“睡觉睡觉。”睡了几天榻榻米可一点都不舒服,终于可以回来睡床了。
话音刚落宁宁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就瞪了一眼髭切,“不准抱过来!”真的睡不着啊。
当然这个完了也没忘记另外一个,“膝丸也是。”说着就非常认真的威胁道,“否则就不要你们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