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我觉得,做他们这行的也都不容易,要是便宜,我也就随便看看,就当做善事了。
“呵呵,不要钱,我与你有缘,来,写个字,我予你测测。”说完,他递给我一只钢笔,我接了过来,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钢笔,不仅有点沉,就连上面的漆也磨掉了不少。我看了看他,突然想到了外公,然后写了个“望”字,我的名。
“哦!主字少一点,你想测得是个人,可这是主非主,到着实有点奇妙啊”他摸了摸下巴下面少得可怜的胡子,看了看我。
我想了想,外公是上门女婿,按理,在我们哪儿算不上是主人家,但舅舅和母亲都是跟着外公姓的,这在我们哪儿又算得上是主人家,的确是是主非主。
那老道笑了笑,接着说道:“明日日落亡字起,由得命理莫怨天,小兄弟,说句不好听的,你要算的那人,活不过明天日落。”
我一听,有点气了,我妈打电话来只说外公病了,可没说外公快不行了,这老道莫名其妙的咒我外公早死:“哎,我说你这……”
正当我想发火时,老道拍了拍我,说道:“莫生气,气大伤身,算命这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就当老道我喝多了,吓嘟嘟。来,看看手相,算算小兄弟你的命运。”说完,扯过我的左手看了起来,我想了想,也是,平日里路边吵个架也是咒来咒去,也没见怎么着,犯不着生这么大气,也就没理他,静静地看他给我算命。
突然,老道好像被什么吓到了,猛的松开了我的手,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寇难当家起,秋风灭肃杀,输赢始于你,成败终由天,命里已注定,万事随天意”说完,他又从他那有点破烂的道袍里摸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纸符,递给了我:“小兄弟,你走吧,你这命,我算不了,这张符你拿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帮上你”
我接了过来,想着:“呵,在这等着我了,要收钱了吧!”可刚抬起头,却看见那老道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行头。
“师傅,这符多少钱?”我想着,要是不贵就买了算了,就当找了个人陪我聊了会天。
老道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背起行头转身走了。
“呵,怪家伙!”说完,我将纸符塞进了衬衣的口袋里,向火车站走去。火车上人不多,显得格外宽敞,却也因为人不多,显得格外凌乱。有的直接脱了鞋子,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忍受那股子味儿,直接躺在座位上;也有的,可能是泡面味儿盖住了其他的味道,有滋有味的吃着。然后,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莫名而诡异的味道,在车厢里蔓延开来。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走出了车厢,准备到车厢接头的地方抽支烟。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天已经渐渐黑了,我点了支烟,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总觉得心里有些压抑,象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火车到家要十几个小时,算起来,差不多明天这个时候才到,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贴着窗户闪了过去,我凑到窗户前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我揉了揉眼睛,想着兴许是看错了。
“小伙子,你也看到了?”我吓了一跳,回过身来,一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看到什么?”我掏了支烟递给了他
“鬼啊!”他接过烟,用一种很夸张的表情说道:“几十年前死在这附近的女鬼!”
“鬼?我不信,大叔你逗我了吧!”我的确有点不信,且不说别的,就算真有这女鬼,这么多年来没听过火车上发生了什么,难道就这么巧让我遇上了?
“不信,那我给你说说”他点上烟,抽了一口。接着说道:“十几年前啊,这个附近有个小村子,叫做长兴村,那村子不大,闭着眼都能找到回家的路。可是突然有一天,村里突然来了个陌生的女人,那女的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听说长的很漂亮,我就姑且叫他小美。”
我一听,乐了,这大叔挺逗,长的好就叫小美,那长的不好就叫小丑啊,那长的一般叫什么啊?小普通?
大叔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村里人觉得奇怪,这小村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家里几口人,几亩地,几头牛,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没听说哪家哪户有这么漂亮的亲戚啊?那女的也奇怪,到村子里以后,也什么都不说,往墙角一坐,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象是怕什么?问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两眼警惕的望着身前。
有人叫来村里的老大夫,寻思着给她瞅瞅。那老大夫看了看,说了句颠病,没法治,转身走了。村里也有好心的,端了点吃的和水放在她面前,她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