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知道不归山苗族吗?”我开门见山的问道。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这个大叔究竟是不是不归山苗族人,还是说,他真的只是孤老村幸存下来的人,当我问完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应该会有所反应。
可是,在我问完之后,大汉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甚至没有看我,自顾自的喝着酒。
大汉的脸有些微微泛:“不归山苗族?听都没有听说过!”
“你没有听过?”我愣了一下,想了想,换了种方式:“大叔,这座山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大叔摇了摇头:“山上还有人,好像还有个村子,不过,我没有去过,也没有见过!”
“你既没去过,也没见过,怎么知道上面有村子的?”胖子似乎发现了大汉话语里的漏洞,接着问道。
“我在这山里活了这么多年,凡是进山的人,我都知道。进山的人我知道,这下山的人我自然也知道!”大汉朝嘴里倒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这山上有些穿着奇怪的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你怎么不去看看呢?”我继续问着。
“我们家老大老二老幺不让去!”大汉笑了笑:“只要我想朝山上走,它们就咬着我的裤脚,不让我上去。不是都说狗能看到一些人看不到的东西吗!连他们都害怕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就好了!”
大汉说的十分自然,看起来像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我总觉得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那里不对。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大汉说话了。
“我说,你们似乎对那些人更感兴趣啊!”大汉又笑了笑,他看了看我,接着说道:“怎么,你们是想去那个村子看看吗?”
我愣了一下,也笑了笑:“看!当然的去看看了!这里的神态环境保护的这么好,想必住在那里的人,也保留着最淳朴的民风民俗,这对我们国家来说,可是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啊!”
大汉问的问题十分自然,但我觉得他似乎是在套我们的话。当然,我之前的问题,其实也是在套他的话,他不可能没有察觉。既然他都可以四两拨千斤的回答我们,我又为什么不能做作的回答他呢?
“遗产?什么遗产?你是说,那里有宝贝?”大汉看了看我,接着问道。
“宝贝!当然是宝贝了!所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只是一种称呼,就像是以前那些吹唢呐的,玩皮影戏的,现在都很少出现了,但这些东西,都蕴含着我们国家几千年来的历史,你说是不是宝贝?”我接着说道。
只不过,在我说完之后,我看到胖子和张四偷偷的笑了笑。胖子他们之所以会笑,并不是因为我说的话很有意思,他们只是觉得我和大汉绕来绕去的对话显得有些可笑。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相信,眼前的这个大汉,应该也知道我们所问的一些问题,只不过是想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而已。
至于我们身份究竟是什么,大汉一点也不关心。他想知道的,似乎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但也正因为大汉的这一反应,让我更加觉得他和不归山苗族似乎有什么关联。
“大叔,你以前待得那个村子,现在已经没有人了!”我想了想,决定从孤老村入手。当然,对于大汉来说,那个村子叫做前山村。
“我早就料到了!”大汉不以为然,接着说道:“我们村子位置偏僻,有十分的贫穷,一些年轻人待不住,都想着朝大城市里去,我还没进山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从村子里搬走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前山村将不再存在!”
大汉的话语里透着一丝伤寒,似乎他真的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不过,我并不这么觉得。大汉虽然说过,这座山有进无出,但凡进来的人,就再也出不去了。可是,我觉得没有这么夸张。
大汉所住的位置,离山脚不算太远,连半山腰都没有到。要是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不归山,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去。所以,这个大汉不是走不出去,而是他不愿意出去。又或者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使得他不得不继续待在这里。
只不过,这些事情我不能明着说,这是忌讳。要是我问的太过明朗,反倒对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利。
“对了大叔,你看到的那些穿着奇怪的人,在山里进进出出都做了些什么啊?”我想了想,接着问道。
大汉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这和我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