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种,同样是用身体养蛊,但是,这一种,更多的偏向于钱阿呆那种药童。药童自小食用药材,用特殊的方法让身体变成药。而以小孩的身体的为养蛊之地,自小喂他们不同的蛊虫,让那些蛊虫在他们的身体里争斗。那个时候,小孩身体里的蛊虫不仅厉害,而小孩本身,也成了一个剧毒之物。
这种事情,是翠姨和我说的。我之所以觉得翠姨是好人,就是因为翠姨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相信了翠姨。
用这种方法能够养出不同的蛊,所以,蛊的名称也不一样。但是,用来养蛊的小孩,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蛊盅。
小女孩说她能看到每个人身上的颜色,以判断那个人是不是好人的事情,我有些相信了。因为,这或许是因为她身体里的蛊虫,给她带来的一些副作用而已。
“你的身体……”我情不自禁的说道,可说道一般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小女孩发烧的原因,或许并不是因为感冒了。蛊虫自小被喂食不同的蛊虫,久而久之,他们也就能吃蛊虫了。吃其他的东西时,身体就会本能的产生排斥。所以,小女孩现在的发烧,说不定就是因为吃了刚才傻子喂给她的糖。
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小女孩又为什么要吃下幕汐怡给她的药?是为了不辜负我们的好意吗?还是想要隐瞒她身体的状况?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说到一半的时候,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这就是我不让你们碰我的原因!”小女孩似乎回到我已经发现了她是蛊盅的事情,无奈的笑了笑。
“可是……”我微微皱眉,看了看那个傻子。如果幕汐怡刚才碰到了小女孩,小女孩身体里的蛊虫,说不定就会趁机爬到幕汐怡身上。
那些芝麻大小的蛊虫,根本不容易被发现。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可是,为什么那个傻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觉得有些奇怪,就在这时,那个傻子似乎看到了小女孩嘴边的蛊虫。傻子微微皱眉,伸手朝着那只蛊虫伸去。可是,就在傻子的手离那只蛊虫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只蛊虫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竟然死了!
“药童!”我吓了一跳,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那个傻子接触小女孩而没有事情,只能说明两件事。要么,那个傻子就是在小女孩身体里养蛊的人,要么,就是那个傻子有别的办法。
前者来说,应该不可能。先不说那个男人是个傻子,单说傻子对小女孩的态度,多事关怀和呵护,所以,傻子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小女孩。而后者,一般能够和蛊盅接触的,除了养蛊人本身,就只有药童了。即便是另外的蛊盅,接触到其他的蛊盅之后,不同的蛊之间都会产生警惕,从而开始斗争。最终,只能活下一个。
“陈家的人!”我猛的皱起了眉头。
难怪钱阿呆没有在这里留下记号,难道就是因为他发现了这个傻子是陈家的药童!
“你知道陈家?”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吃惊。
“你为什么知道陈家?”我有些好奇,这个小女孩不大,而且,她作为蛊盅,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那么,她为什么会知道陈家?
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她摇了摇头,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我母亲说,我的父亲,就是陈家的人。宝哥哥,就是父亲在离开这里的时候,留在这里的。母亲说,父亲会来接我们。可是……可是……”
说着说着,小女孩的眼角,缓缓地留下了眼泪。
“不哭!不哭!”傻子看到小女孩忽然哭了起来,显得有些紧张,笨拙的用袖子给小女孩擦起了眼泪。
也就是听到了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小女孩为什么会被做成蛊盅。
刘师父的日记上说过,不归山苗族人,是不允许和外族人通婚的。而陈家人不是不归山苗族人,小女孩母亲的这种做法,显然是犯了族里的禁忌。不仅如此,小女孩的母亲还生下了小女孩,这更是让不归山苗族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小女孩之前才会说自己是被诅咒的人。或者说,她的出生,就伴随着诅咒。整个村子,整个不归山苗族的诅咒!
可是,陈家人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说,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小女孩之前说的那个圣物吗?那个圣物,究竟是什么?
“你们快走吧!趁他们没有发现你们!”小女孩接着说道。
“我们不会走!”我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十分的同情小女孩的遭遇。我不知道当初和小女孩母亲发生关系的那个陈家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陈家人都没有过来接小女孩和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