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颜炀愣了一下，紧张地看着他。
“你大爷的……手！”江彦站起来，把拳头在颜炀眼前晃了下，“放下面，有东西给你。”
“嗯。”颜炀也站起来，把手伸了过去。
“手心朝上。”江彦说。
颜炀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嘴角微扬，手心朝上，五指分开。
江彦一拳砸到他的手心，迅速分开五指，十指相扣。
颜炀握住他黏糊糊的手心，笑着捏了一下。
“那个……火彦同学，今天还补课吗？”江彦转过身，一只手牵着颜炀，一只手噼里啪啦地摁着密码锁，平时一下就能摁开，今天却打了四次滑。
颜炀笑着走过去，在密码锁上摁下四个数字，“咔哒”一声，门开了。
“补，把之前欠你的所有，全都补回来。”
两个人牵着手摸黑上楼，直到进了房间才想起来把灯打开，当光线填满房间时，江彦立刻跑到窗口“哗啦”一声拉紧窗帘。
大概是“做贼心虚”吧，之前颜炀在这补课到晚上十一点也没拉过窗帘。
等他回过头时，才觉得有点多此一举了。
操，又不会干什么，拉个毛线窗帘啊！
看到颜炀在笑，江彦连忙解释说：“那……风有点大，所以……”
“嗯，我知道。”颜炀说。
江彦紧了紧手指，操……他妈的又不是我表白的，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阿彦。”颜炀突然叫了他一声。
“啊？”江彦抬头看过去。
“跟我在一起吧。”颜炀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心都他妈的要蹦到嘴里了！
喉结一滚，江彦把扑通扑通的心脏又咽回肚子里：“我刚刚不是已经……”
“我想听你亲口说，”颜炀走到他跟前，压低了嗓音，“阿彦，你喜欢我吗？”
他都表白过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金江一霸不能怂！
江彦抬起头，目光对上那双琥珀色瞳眸。
“嗯，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颜炀低下头，在江彦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像在吃甜筒冰激淋，绵绵的、软软的、甜甜的。
江彦也抬起头，猛地亲他一口：“知道这叫什么吗？”
“嗯？”
“来而不往，非礼也。”
颜炀笑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闻我信息素的味道吗？”
“嗯？你不是一直藏着掖着不让我闻吗？”江彦白他一眼。
颜炀嘴角上扬的样子，真他妈帅啊。
一股清幽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和之前闻到的好像都不太一样，今天的檀香味温暖且甜……
“是……白檀吗？”江彦第一次面对面闻到他的信息素，这才辨认出好像不是普通的檀香味。他闭上眼睛，使劲儿吸了一大口。
真他妈的舒坦！
“嗯，白檀。”
“高级，”江彦啧啧两声，“今天闻够了，收起来吧，我可不想等会儿你出去的时候，一堆Omega如饥似渴地在楼下盯着你。”
颜炀轻轻笑了一声，拉过江彦抱住了他：“彦哥第一天就吃醋啊？”
“吃你大爷……”江彦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颜炀我警告你，以后你再瞒我……”
“不会的，没什么可瞒的了，也没什么会让我害怕了。”颜炀说。
“你……之前都怕什么？”
“怕你不喜欢我，怕你拒绝我，怕你受信息素影响做出错的选择……”颜炀把下巴埋在江彦颈窝，“不过现在，我都不怕了。”
“大晚上的，瞎煽情！”江彦推开他，转过身不让他看自己红通通的眼眶。
颜炀笑了笑，拉着他的手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些都是我的？不是以为是仲乙吗？”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江彦刚酝酿的情绪一下被打了回去，回头张牙舞爪道，“要不是你死憋着，我能认错？能让仲乙误会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吗？”
“是吗？”颜炀叹口气说，“我记得某人还给人家送早餐，还打听人家的生活习惯和兴趣爱好。”
“你闭嘴！”江彦捂住他的嘴说，“反正都是你的错，都他妈怪你！”
颜炀亲他手心一口：“嗯，都怪我。”
江彦连忙放下手：“靠，你不嫌恶心啊，我刚手心里流那么多汗……咸不咸？”
“甜的。”颜炀笑着说。
“神经……”江彦也笑了起来，突然想到自己把仲乙晾那的事情，一惊一乍道，“哎，我去……颜炀，怎么办？我还没来得及跟仲乙说清楚。”
颜炀眉头一蹙：“刚刚发生什么了？”
江彦把怎么走过头、遇上李斌、仲乙释放信息素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颜炀看了眼时间：“他应该已经回来了，我去找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