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当时告诉我的时候自己也是记忆犹新啊!我爸当时下乡插队当知青的第二年,在他插队的村里出了一次这档子事儿,怪怪的。
在当年,还是人民公社、生产队集体所有制,女社员比男社员一点儿都不清闲。他们村的农作物基本上以小麦、玉米、棉花为主,其中棉花种下籽儿之后的绝大部分过程——从田间管理到采摘棉花都是由中青年女社员组成的女子植棉组负责的。另外,摘玉米也是女社员的专利。
有一次,我爸曾经偷着提过女社员们从玉米地里背出来的玉米包袱,他愣是没有提动。虽说自己瘦弱没有力气,不过,提不起来的大包袱很重也是不争的事实。从此之后,我爸才明白了女社员们的辛苦,而且她们绝对是上算的好劳力——相对于生产小队而言,因为不知是谁定的规矩:女社员一个劳动日的工分比男社员至少低一分,这或许也是重男轻女的旧习俗做的怪。
不仅辛苦,她们还有风险。
女子植棉组田间管理还包括几次打农药。记得那时除了乐果之外,其它的几种农药都是毒性较大的。打农药时,必须穿长衣、戴帽子、戴口罩,还得选刮风的天气,站在上风头操作,就是为了使药物顺着风向吹散,减少喷药者中毒的机会。
即使十分注意,依然还屡有农药中毒的事故发生。有一次,一位名字叫惠芬的女社员——挺漂亮的姑娘——中了毒,伙伴们急忙将她抬到公社卫生院抢救,但是却没有挽留住这个年轻的生命,这年她还不满二十岁,尚未寻得婆家。
据说,农药中毒最怕是第二次。而惠芬头一年就中过一次毒,抢救过来了,可是这次再中毒,就没救了。后来,听说生产队吸取了这次血的教训,凡是有过一次农药中毒记录的,就不允许她再喷药了。
听惠芬的女伴儿们说,以前曾经有人在本村给她提过几次亲,但是无论男方条件好与不好,惠芬都没有看上。而且据她自己私下里说:“自己的对象应该在外村。”
奇异的事情接踵而来。
在惠芬出事的第二天,就在村子南边的国道上出了一次交通事故,一名未婚男青年不幸身亡,而这次事故出得太怪了。
那位男青年是邻村的社员。这天下午,他跟二姨一起出门,是步行的。国道两边各有一排高高的杨树,他们娘俩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谈论起了事情。男青年面向东靠着一棵大树站着,二姨则站在他的对面。
这时突然一辆汽车由东驶来,也不知为何,司机手里的方向盘突然一滑,车头转向下了道,不偏不倚地撞向了男青年靠着的那棵大树,可怜的小伙子连叫都没叫出来,就被生生地挤死了。而他二姨则被车头撞进了路边的沟里,仅仅受了一些皮外伤。
后来,听别人说,那天小伙子是由二姨陪着去相亲的,走到半路,小伙子突然变卦不去了,这娘俩才在路边争执起来。
事后,小伙子和惠芬两家为孩子们结了阴亲,双方家族都挺满意。
可是,这桩离奇的事情却怎么看怎么匪夷所思:惠芬出事了可以理解,农药中毒毕竟是常见的事故。而那个小伙子在路边本来很安全的地方呆着,竟然也送了命,怎么就那么寸呢?”
张牧把这事说完之后老钱的脸色明显的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跟这个要跟她结阴亲的姑娘有缘分?”张牧迷迷糊糊的抽着烟:“我可没说啊,不过我爸当时确确实实给我说过这么一件事。”
我看张牧喝的有点大了,赶紧把话头接了过来:“您就别想这么多了,总之明天我肯定能帮您把事情办好的。这点您放心吧。”就在我的话刚刚说完的时候,门外面突然间闯进了一个人!
这个人脑门子上面一头的汗,一把推开门之后直接看着老钱喊道:“老钱!跟你家订婚的那个女孩自杀了!”卧槽什么玩意?!自杀了!因为我本来喝的就不多,一听到眼前这人的这句话之后我瞬间就醒酒了。
老钱还迷迷糊糊的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说什么?谁自杀了?”“就是前面给你家钱伟定亲的那个姑娘!自杀了!就死在你家钱伟的坟头前面!”老钱听完这句话之后也醒酒了!我估计应该是吓醒的!
“什么时候的事?报警了嘛?”“就是刚才我经过你家钱伟坟头的时候发现的,我刚才就打电话报警了,你也赶紧去看看吧!”老钱听完之后抓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只留下我和张牧还有岑思天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张牧这时候也不迷糊了。嘴里面自言自语道:“那姑娘这是干嘛啊?殉情啊?难道说这世界上还真有缘分这么一说?”我听完张牧的话心里边一瞬间有点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