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谈崩。
坐在前头的年轻司机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瑟瑟发抖。
他可以下车吗?
这车内的气温比车外还低啊!!!
时川河看了窗外一会儿,随后又看向叶延的背影。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给定制毛毯的人发了句——
【你爹:做短点,不用堵房间门缝了。】
而同时,叶延轻轻地出了口气,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觉得他是疯了,自从看见时川河锁骨上的那枚朱砂痣后,他的眼前就时不时的晃过那一片白,还有时川河的指尖掠过他的掌心,还有他在摄影师的单反上看见的眼尾微微泛红的时川河……
以及十一年前,小小的时川河从高处跃下,直直的冲着他而落下,背后的骄阳蓝天全部都为他作了陪衬。
那也是他第一首属于自己的原创曲的灵感来源。
那张稚嫩冰冷却格外坚毅的脸,代替了他心中所有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延延!你还是下贱!时川河学校上完必修课回来时,外头正好落了雪。
他带着寒意和一点还未融化的雪花踏进屋内,暖气瞬间让他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换鞋子,听见里头的欢笑声,其间还有关与月的喊声:“阿河!《美色》寄了七本样刊过来!”
时川河换好鞋子走过去,就见他们正在看《美色》的样刊。
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可架不住江晟兴奋的将他的那一本递给他:“小七你快看!这里面的你真的超级好看!”
他挥舞着手臂原地转圈起跳:“啊啊啊!!我宣布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颜粉了!我们七崽不火天理难容!”
时川河:“……”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晟:“你是不是跟叶延一样要去吃药了?”
莫名被cue的叶延:“?”
他回头看时川河:“小孩,你这刺有点长了啊。我今天什么都还没做就往我身上扎了?”
时川河接过江晟递来的杂志,冷淡的扫了叶延一眼:“你第一天知道只要你活着我就觉得难受?”
“那你就难受到死吧。”叶延微微一笑:“死后继续给我憋着。”
两人的视线对上,刹那间是无数的电光火石。
明明不对盘,还非要上赶着往对方跟前凑。
对上眼了后谁也不会先移开,像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要争个高下。
陈非夜无奈的捧着茶杯:“好了,先看杂志。”
时川河顺着台阶而下,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杂志,顺便眨了下眼。
叶延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揉了揉眼睛。
时川河看着封面上他和叶延的距离,攥着杂志的手微微缩紧。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安全距离,不往别的地方想,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乍一看像是他挑衅叶延被人看到了,他警告别人不许说出去。
而被挑衅的叶延无所谓的看着他,好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相信摄影师要拍的也是这种感觉,毕竟背景的黑白光影对峙也十分明显。
但是他就是无法接受他和叶延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
以至于他没有了翻开看看里面的心情,直接将杂志放进了江晟的怀里:“送你。”
他正要上楼,江晟便喊住他:“小七!每人一本!你送我干嘛啊?!”
时川河一脚踩在楼梯上,冷漠回头:“你觉得我会允许我房间出现我和叶延的合照?或者允许我房间有那傻逼的脸?”
他冷嗤一声:“别脏了我房间。”
江晟缩了缩脖子:“……小七你今天在学校怎么了嘛?”
“没怎么吧。”关与月从手机中抬头,他看向正上楼的时川河:“阿河今天心情不错?”
几人:“?”
你管这叫心情不错?
时川河没接话,只直接上楼回房。
关与月也不在意,摊摊手给大家解释:“阿河心情差是怎么样的我倒是没见过,其实阿河脾气挺好的。他心情好的时候话就多一点,嘴巴也会更毒一点。”
关与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这颗大心脏就是在他的嘴底下淬炼出来的。”
他顿了顿,看向叶延:“叶哥你也别气,其实阿河对你的态度我也是第一次瞧见。”
他一边低头继续刷副本,一边嘟囔:“阿河真的不喜欢的人的话,是直接不理的,上赶着挑事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叶延本来也没跟时川河计较,他承认他有点不对劲,时川河这样逮着他刺,他没有一次是真的生气了的。
大概是时川河本身就不怎么爱说话,对其他人的态度虽然客气,但难免有些疏远,所以他才会觉得时川河扎他的态度反而和旁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