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刚刚与胡南举打斗的时候掉落了手电,所以此时我身处黑暗之中,一切事物在我眼中都是非常模糊的黑影,相当于目不能视物,只依靠听觉判断那虫群来的很快,已经到了近处。
我虽然使用过两次吊蛊,也知道蛊女的弱点就是她们养蛊的陶瓮,但我实在是没有过与蛊术战斗的经验,因此烦乱无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胡乱的挥剑在空中乱舞。
本来我以为我这一次死定了,但奇怪的是,那虫群明明已经将我包围,但却没有向我发动一次袭击,好像还在刻意的避开我。
比我还惊讶的,是那个蛊女。
她此时来到了不远处,“咦”了一声之后,惊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最近这么多次给你下蛊,蛊虫都不敢近你的身?”
我听她话中有话,心中先是一喜,但随即一阵后怕,冷汗都流了出来。
原来这个家伙已经多次向我出手,想给我下蛊,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成功。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体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那被我贴身戴着的茧炁玺。
想到这里,我再懒得去理会那蛊女,从衣领内抽出茧炁玺,大喊一声之后,甩开膀子向着上方的小木屋冲去。
胡南举已经去追小葫芦了,我绝对不能允许他伤害到小葫芦!
好像茧炁玺真的可以驱散包围在我四周的蛊虫,我一路沿着山坡冲上去,竟没有碰到一只虫子,并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我所过之处,那些包围我的蛊虫会纷纷让出一条路。
蛊女在我身后远处愤怒的大喊:“你跑什么,赶紧回来!”
我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声回应:“等会再回来收拾……”
话音未落,我忽然感到脚下一绊,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导致正在高速前冲的我重心前倾,摔了个大跟头,啃了一嘴的野草。
我摔倒的位置距离小木屋已经不远,虽然光亮微弱,但已经能够让我勉强看清楚周围的事物。
回头看时,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绊倒我的不是别的东西,竟然是一只丑陋的怪婴。
那怪婴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之后,一个骨碌翻坐了起来,像只疯狗一样冲我龇牙嘶吼,没有眼仁的一双白眼之中,透露出狠厉和嗜血之意。
现在我已知道,这些怪婴就是胡南举制造血灵童的牺牲品,它们看起来凶猛,实际攻击力并不算强悍。虽然符咒对它们效果不明显,但我利用步斗踏罡配合桃木剑,应该可以将它给砍成碎片。
当然,我有如此自信的前提,是此时眼前就这么一只怪婴。但下一瞬,在看清周围状况之后,我忍不住快速起身向后退去,浑身冰凉的仿若坠入了冰窖之中。
就在我的周围,此时竟然出现了十几只怪婴,它们都面露凶相,低吼着向我包围了过来。昏暗的光亮中,那十几只怪婴对我形成了包围之势,凶猛的扑向了我。
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烫,全身充满了力量。
我向着冲得最靠前的怪婴连续踏出两步,先踏武曲星位,瞬间拉近我和那只怪婴之间的距离,使我俩相隔不超过一米,让它进入到我的攻击范围之内;随后我压低身子,踏破军星位,侧身与那怪婴擦身而过,并顺势用桃木剑的一侧剑刃劈砍在那怪婴的身体上。
随着金木相击声的出现,我虎口一麻,差点使我的桃木剑脱手落到地上。
那只怪婴被我全力劈中,“嗷嗷”痛呼着前扑倒地,翻滚了好几圈,撞到其他的怪婴身上后才停下。
让我不敢置信的是,被我劈中的那只怪婴竟然没有受伤,一个骨碌爬起来之后,又向着我扑了过来。
这些怪婴究竟是怎么回事,被我全力劈了那么一剑,竟然没有受伤。回想刚刚桃木剑与那怪婴接触时发出的声音,我暗暗心惊,因为那种感觉像极了劈在一块铁块上。
因为心系小葫芦的安危,我不想与这些怪婴过多的缠斗,只想尽快冲破这圈包围,赶紧追上胡南举。
可是怪婴的数量太多,行动灵活,下手又特别阴险,我踏斗布罡,以桃木剑防身,每每险象环生,但并没有受伤,只是无法抽身去追胡南举,这让我感到心急如焚。
为了防止桃木剑出现损伤,我刻意避开桃木剑与怪婴接触,这使得我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越烦什么越来什么,我余光瞥见那蛊女这时已经带着一群飞虫追到了近处,而在另一个方向上,那始终没有露过脸的神秘中年男人正藏身在暗处盯着我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盘算着什么新的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