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他喝的这般烂醉,要是掉了下去,就危险了。”柳晴提示的说着。看那罗甫痴望着那翼州城的西边,神情恍惚。
竹轩回过头,叹息了声,嘀咕的说了句:“哎,晴儿那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跳河啊?”
柳晴惊讶于竹轩这想法,看了看那罗甫,说道:“他大概不会有这么冲动吧。”
“也是,反正那杜希也一直都没有给过他希望。”竹轩应着。
“你前阵子不是同他闹翻了吗?这是,又和好了?”柳晴问着。
“算是吧。大概他总算是死心了吧,毕竟他同杜希的情况,应该算是那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晴儿对吧?”竹轩故作文人姿态,问着。
柳晴扬起嘴角,侧过头应着:“算是吧。”
那翼州城西侧里隐约的响着鞭炮声响,而罗甫已然醉倒在甲板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船只缓缓向岸边行去,夜里也变凉了不少。
上岸,罗甫被罗府家丁给背走了。竹轩叹息着扯了扯身上那被罗甫吐湿的衣袖,走近着说道:“晴儿,你嫌弃吗?”
“还好吧。”柳晴看着竹轩身旁的路人纷纷绕开,有些犹豫的回着。
原本柳晴还未闻到,只是等到竹轩走近时,才察觉到这奇异的味道。不免下意识的向后退避着,竹轩一脸懵逼的看着,说着:“晴儿,你不是说你不嫌弃的吗?”
柳晴忍着笑,说道:“这味道确实挺重的,你还是早些回府去洗洗吧。”
竹轩无奈的应着:“看样子,也只能是这样了。”
待到六月时,翼州城里已是最热的时候,柳晴困倦的窝在暮西阁内,一待就是一整天。六月中旬时,正是蝉鸣最闹时,柳晴连都没有午睡的心思。
好不容易到六月末时终于迎来一场雨,这才算是缓解下烦热。七月初旬,绸缎庄和茶铺每半个月送来的账簿都不知堆了多少个柜子。
小玉端着酸梅汤进了里间,说道:“小姐都看了大半天了,休息会吧。”
柳晴停了停笔,随后放下,伸手揉着眼睛。小玉乘着酸梅汤放到一旁,握着扇子,轻轻的瞧着。柳晴睁开眼,端着酸梅汤喝着,一旁的小玉开口说着:
“小姐,今个二夫人也带了个人来当账房先生,说是远房亲戚,听说老爷先是不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同意了呢。”
柳晴含着酸梅,暗自想着,二夫人这举动,想来是因为三夫人先前的推荐自家亲戚,二夫人心里嫉妒又有些着急,所以为了做好争夺柳府家产的准备,自然是该安插些人手才是。
可父亲总该想的清,柳府的账房是何等重要。若是不严加管理,小则时柳府管理府里的各房月钱,物资会有人擅自做手脚,大则就是各铺子的生意和交易往来会被人暗地里盯着。
这些事情,若是父亲都无视的话。那柳晴也无话可说,毕竟柳府家大业大,一时半会也不好说,这日后的麻烦就等父亲日后自己再解决吧。
柳晴想通后,回着:“恩,知道了。” 小玉收着汤碗,叹了声气说道:“夫人们也不知在折腾些什么,都让人使劲往账房里钻。”
“小玉,这话可不许在暮西阁之外说,听到了吗?”柳晴将核吐了出来,说道。
“是,小玉知道了。”小玉回着话。
次日,柳晴按照往常去账房吩咐事务,随后让仆人搬着账簿,那二夫人派来的账房先生叫王易,现在看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午时,柳晴翻看完账簿,打算小睡一会。
竹轩却上门来了,熟门熟路的走进暮西阁,进了里间。柳晴窝在软塌上,背靠着圆枕,看着竹轩坐在一旁,说道:
“晴儿,你猜我拿到什么小道消息了?”
“你说吧,关于柳燕的什么消息。”柳晴应着。
竹轩扇着扇子,说道:“柳燕和她母亲并不是泸州本地人,是从一个叫做均县的小地方来的。”
“均县?”柳晴念着。
“恩,那个均县据说整个县都是贫农,生活状况很不好,甚至可以说穷的叮当响。柳燕原名叫做李欣,她母亲叫做周里,柳燕的生父生性好赌,嗜酒如命,经常打骂她们母女,后来半夜喝酒过河不知怎么的掉到河里淹死了。她们母女就离开均县,来到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