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里,成熟的职场女性顾客不少,导购自然不把购买力不强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这样一来,两个人逛得很随意自在,在好几个柜台间流连。
苏慕善在盘算,苏伟国给她的零花还剩多少,既然进来了,那就买一支吧 * 。
谢臻在她后面跟着,默默记她试过的,且还不错的色号。
逛了差不多小四十分钟。
苏慕善还是决定选择魅可了,比较便宜……
她选的色号橘中偏粉,比起思思送她的那只明艳的枫叶色,更加青春日常、提气色。
谢臻却对前台,又报出了好几个别的品牌与色号,“这些都一起拿了吧。”
前台一惊,自习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立马喜形于色,“好,好的。”
看他的衣着打扮都没有明显的LOGO,但做奢侈彩妆这一行的,一眼就能认出是什么贵牌,尤其他脚下的那双鞋,大概就能买二十来只口红。
前台转身去找别的导购调货了。
苏慕善扯他的袖子,红着脸仰头,“你这干嘛呢……”
“送你啊。”谢臻垂眸,盯了眼她丰润的唇瓣,笑了笑,“反正,不是都要还的?”
……
看电影最好打发大块的时间了。
从丝芙兰出来后,暑期档热映电影的广告正好打在对面的led屏上,二人相视一眼,一拍即合。
看的是一场好莱坞的商业片,剧情并不新颖,胜在美术设计和特效专业过关,算对得起它的票价。
从影院出来时,已是五六点钟。
人们在出口走散,影城对面就开着烤肉火锅与诸多餐饮店铺。
谢臻问:“吃饭吗?”
苏慕善想了想,“嗯……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准备往人少安静的地方走,谢臻攥着她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拉,“我媳妇儿,这么乖的?”
他总时不时提起那几个字,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俩人之间的关系。
苏慕善定定撇开他,“别闹了……我打个电话,我怕等会儿吃饭我时候,我妈反打过来问我。”
王琴每天饭点,都会打电话给她的,如若那时从听筒里听到了餐厅里呃乒乒乓乓,质问她和谁在一起,就很尴尬了。
谢臻无奈放手。
苏慕善去了封闭楼梯间的前室,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一接通,王琴果然也说正准备打过来,“善善,吃饭了吗?”
“正准备吃了。”
“今天下午在家,看学校看得怎么样了?不然你就把江大放第一志愿好了。”
“呃,妈妈,我还看了一些外地的学校,”苏慕善抬眸,看眼防火门外,立在靠在金属扶手边等她的男生,“晚上回来我再跟您说吧,吃饭什么的,我会直接管好自己的。”
王琴放心地笑:“好,我忙去了!”
另一边,商场内。
谢臻单臂抵着金属扶手,背靠中庭,正默默着刷朋友圈。
他没有加太多班里的人,但那条朋友圈一发出去,评论区立刻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大部分人说客套祝福的话,但也不乏有人认出了苏慕善,调侃他怎么对同班同学也痛下毒手了。
有甚者,仗 * 着朋友圈的壁垒,直言问打算跟这个耍多久?
他本来挺开心,结果目光瞥下面,脸色唰得一凛,立刻把碍眼的都删了,又从小窗敲过去,狠狠地问候一遍对方。
苏慕善从楼梯间出来,正看到他疏离冷淡的面色。JSG
“阿臻,”她默默走到他旁边,“我电话打完了,走吧。”
谢臻抬头见是她回来,把手机抄回兜里。
扬眉一笑,“走啦,吃饭。”
吃完晚饭不过七点。
商场玻璃幕墙之外,太阳西斜,在天边酝酿出绛粉的光晕,粼粼的江面倒映着环城的古朴城墙,与远处的青山。
念在已在室内吹了一下午的空调,现在天色黯淡,燥热衰减一些,二人终于从商场出来,沿着鼓楼往前走了几百米,穿过城墙门洞,既是江水。
X市的江景极美。
江面上数座大桥横跨,连接新城与古城。
对面新城的高楼参差,构成摩登的城市天际线,而他俩在古城区,背后是朴拙的古城墙,轮廓灯点亮砖石的厚重,静默地伫立在滚滚东逝江边,不知见证了多少往昔故事。
沿江大道一带,为了古城风貌天际线的保护,古城区几乎没有什么24米以上高楼。
城墙的周围,江岸的绿地公园散布,傍晚时分有许多闲余的市民漫步,退休的老人,带孩子的父母,还有不少手挽手的情侣。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苏慕善当然来过这条长街多次。
课业不忙的时候,她常和朋友沿着长长的步行街逛,又顺着沿江大道散步采风;逢元宵、中秋,还在这里放过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