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翁声翁气的问道,开始给薄闻时下套。
薄闻时挑了挑眉:“因为你馋。”
这个虽然是真实答案,可时乐这会儿却是坚决不能承认的。
他小脸紧绷着,严肃摇头:“你错了。”
“因为这是买给你的烤串,我看着烤串,在睹物思人。”
“思着思着,我就把烤串当做是你,吃下肚了。”
时乐语气义正言辞,努力给薄闻时发洗脑包。
他回头看了眼烤串,再看看表情冷漠的薄闻时,语气酸溜溜道:“我吃不着你,吃个你的替身鸡翅怎么了?”
“你还凶我!还怀疑我对你的爱!”
片刻前还落下风的时乐,硬是靠着叭叭,给控了场。
他愤愤的掉头往屋里走,看上去像是在赌气。
“我本将心向某人,奈何某人不珍惜。果然,我就是爱的太卑微。”
自觉发完洗脑包的时乐,连茶几上没吃完的烤串都不打包了,直接把地板踩的咚咚响,回了客卧。
身后的薄闻时:“?”
分明是这小孩儿卖惨翻车,怎么到最后他还委屈上了?
“呼”
把客卧的门给关上,时乐一屁股墩坐了下来。
“可吓死我了。”
他听着外头没有声音跟过来,这才伸出手摸摸脑袋。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时乐学着每回受惊时,时贺对他做的那样,自个儿哄着自个儿。
摸完脑袋,时乐等着心跳变成正常频率,这才扒在门上,透着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没看到薄闻时。
估计是回自己房了。
时乐顿时又不高兴:“我刚才把地板踩的那么响,难道他都没有听出来那是我心都碎了的声音吗?”
薄闻时还真没听出来那是心碎声。
他只听出来,这地板确实用材挺实在的。
夜里。
薄闻时在书房里处理事情,直到深夜才回卧室。
时乐今晚上没敢爬床。
刚翻完车,他得缓缓。
但身体不爬床,他可以用意念爬床,说白了,就是梦里去爬床。
次日。
时乐醒来的时候,还没洗脸,就顶着头上两撮睡乱的呆毛,穿着不爬床时最喜欢穿的老头款背心,还有花裤衩,打着哈欠往外走。
他肚子饿的咕咕叫,昨天烤串还没吃几口,就被薄闻时给抓了包,这会儿他想找点吃的,吃几口接着再睡会。
刚走到客厅,时乐揉揉眼睛,表情有点呆。
哎。
他是不是没睡醒,所以都眼花了?
要不然,怎么在这个时间点看到薄闻时了?
薄闻时听到声音,刚好抬眸看过来。
四目相对。
薄闻时看着面前这个老头背心花裤衩,顶着凌乱呆毛的小孩儿,再冷的脸色,都被这造型给冲击的有些绷不住。
时乐终于回过神,他看着薄闻时的俊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竟然没去上班?!”
“嗯。”
薄闻时“嗯”完,都还没说别的,时乐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扭头就往屋里窜。
完犊子!
他被薄闻时看到自己那么丑的样子了!本来求爱就艰难,现在前路恐怕更渺茫。
臭美包袱十级重的时乐,就这么一大早的,被薄闻时给搞崩了心态。
搞崩小孩儿心态的薄闻时,还丝毫不察自己的罪行,将落在家里的一份文件带上,推着轮椅出了门。
房间里。
时乐急吼吼的把背心花裤衩给换掉,又冲进卫生间里把翘起来的头发按服帖。
等重新收拾好,再跑到客厅时,薄闻时人已经没了。
时乐又差点气到嗝屁。
他咸鱼瘫的窝在沙发上,把拖鞋蹬掉,四肢摊开。
咸鱼片刻,十分抗打击的时乐又恢复了过来。
他随手拿了个抱枕抱着,打开手机摄像头,开始拍照片。
对于自拍,时乐一向很擅长。
他咔嚓咔嚓拍了几十张,从几十张里精心挑选出两张,然后
“手滑”发给了薄闻时。
乐乐今天暴富了吗:“照片x2”
“哎呀,发错了。”
“我是要发给我爸爸的。”
时乐把照片发出去,还找了个理由。
他想要用好看的照片挽回在薄闻时眼里的形象。
办公室里。
薄闻时挂断来自警方的电话,看到了时乐的消息。
发来的那两张照片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