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给他们端来两碗馄饨,他开口说:“求你个事。”
“邪了门了,你竟然开始求我了。”沈叶挑挑眉,“说吧,什么事?”
老孟低声说:“刚才那孩子的联系方式你帮我找一找。”
沈叶蹙眉,“你干嘛?”
老孟笑笑说:“我想让他来给我打个下手,我这里算是正经活儿了吧。”
沈叶呼了口气,“行了,知道了。整天活的跟个菩萨一样。”
等老孟离开,秦风立刻凑到沈叶面前问他,“这个老孟是个杀人犯吗?是你曾经的一个案子吗?”
沈叶摇摇头,“案子不是我的,我参加工作的时候,老孟刚刑满释放。”
秦风不明白,“那你怎么认识他的?”
沈叶解释,“我有个案子需要了解监狱里一个人的情况,老孟和那人有联系,我就先联系了他。”
秦风蹙眉,“他杀了谁?”
沈叶回他,“杀了个儿童拐卖犯。”
“什么?”秦风惊愕,“怎么个情况?”
沈叶叹了口气,“老孟的儿子被人拐卖了,在被转移的时候,和拐卖犯一起出了车祸,拐卖犯活了下来,老孟的儿子却死掉了。老孟受了刺激,在拐卖犯刑满释放时等在了监狱门口。那人一出门,他一刀子把人捅死了,因此坐了四十年的牢。”
秦风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两人回了家,沈叶拿着手机走到电脑前忙事情,秦风先去冲了澡。他在淋浴下仔仔细细看了看手上的那枚戒指,虽然是自己挑选的样子,可是,这戒指是沈叶带他去买的,他心里涌出一阵甜意。
盯着滴落地面的水花,他意识到大事不好了,他心里有了悸动,那是种小鹿乱撞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婚姻开始有了满足感和幸福感,他沦陷了。
擦干身子,他躲在浴室不想出来。他想了想未来的计划,怎么样不会陷得更深,怎么样好好度过这两年,走的时候还很潇洒,不会难过。
轻轻开门,他听着沈叶敲击键盘和发微信语音的声音,突然觉得很委屈。
屋子里这个男人,他两年内的老公,决定了他们这个婚姻的走向。那人说,离婚两个字要他说出口才行,这是极其不公平的。那人说,这个婚姻推迟到两年结束,却从没说过想推到一辈子……
秦风叹了口气,走回床上慢慢躺了下来。
他注意到了沈叶边工作边对他的注视,他没给回应,毕竟,他在走出浴室时已经做好了决定,他要克制自己的情感,沈叶能做到,他自然也行。
该死,心里堵堵的。
秦风揉揉心脏的位置,慢慢趴在了床上。他觉得,压着心脏就能抵挡一切胡思乱想。
有人摸着他的身子由下而上进了被窝,慢慢俯在他身上,那人开始摆弄他。
秦风闭着嘴强忍,他不想发声,不想让那人听到他很满足或很舒服的声音,他要坚定信念……
沈叶察觉到了他的不同,变换调整姿势,想要给秦风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了?”感觉到秦风兴致不高,沈叶压着他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叶极力控制情绪,脸都憋红了,他摇摇头,努力挤出两个字,“没有。”
可是刚刚一松口,他就被那人**一下,他直接叫出了声,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盯着沈叶浅笑的脸,秦风握着拳头懊恼,自己真没出息。
第二天,秦风刚刚走入办公室,徐来推着他就往外走,顺便给他旁边的沈叶说:“老大,小风我先借走了。”
“注意安全。”沈叶目送秦风离开,拿起桌上的文件也出了门。
徐来开着车带秦风往医院驶去,路上徐来交代了情况,“我刚刚接到周队的电话,他这会儿在医院呢。我们两个去帮个忙。”
“什么样的案子?”秦风问。
“不算是案子,挺复杂的。”徐来说:“在医院的人是个高三的学生,她叫周冉,她是……她是周队的侄女。”
秦风眨眨眼,“发生什么事了?”
徐来叹气,“周队以前有个弟弟叫周明,他在周冉十岁后因病离世了。过了四年,周明的妻子高月,也就是周队他弟媳妇带着周冉改嫁了,周冉成了一个叫冯铮的人的女儿。”
“一个星期前,周队突然接到高月的电话,说是周冉昏倒了,正在送往市医院。等周队赶到医院时,周冉已经被抢救过来,只是一直在昏迷中,前天才清醒过来。”徐来说:“周冉这孩子自从跟着改嫁的母亲到新家后就少言寡语起来,她在学校还经常被同学欺负,她昏迷时右手还打着石膏。就是这个石膏,让周队发现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