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一句话我说出来的时候都感到相当不自信。就算没有什么伤痕,但毕竟是死人啊……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现在都感到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在屋子里和死者过了一夜……”贾凌风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还有个问题……”丁玉兰低声喃道。
“还有么?”
“刚才,你说凶手在捡起一部分碎片后就慌忙逃走了,但是……他在逃下楼的过程中,肯定会和下去拿钥匙的房东撞见吧?”
“恩……按道理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但是房东在拿钥匙的过程中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啊。他是怎么避开房东的视线的?”
“……”我微微顿了顿,没有说话。
“当然,这次也不能说是用绳子翻下窗户的哈。”贾凌风在旁插了一句。
“我可从来没有考虑过绳子这个东西。”我低声说道,“如果往下逃会撞见房东的话,那就不往下逃就行了啊。”
“不往下逃?那还能往哪?”丁玉兰不解地反问。
不过下一秒,她似乎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说……”
“呵……”我轻笑一声,伸出手指,指了指上方。
“他很聪明呢。一般屋子里发生案件,几乎不会有人联想到天台这个地方的。”
……
“也许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的扯,比小说更扯。”贾凌风面露轻松地对对面的申伟龙说道。
“我之前说过了,那一天我在看电视。”申伟龙强作淡定的说道,“你们不是也问过电视内容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问你电视内容,似乎本来意义就不大……”丁玉兰吸了口气,整了整手中的文件,“因为,死者家里也有电视。你那个不在场证明其实早就没什么用了。”
“喂,刑警小姐,你们不会……真的相信什么,我在那个屋子里待了一晚上吧?”申伟龙猛地坐起身,语气中充满着一阵焦虑。
“很遗憾,申伟龙先生,我们暂时只能这么认为。”贾凌风坚定地摇了摇头。
“但是,你们不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吗?凭什么就说我潜入了那女人的房间?”可以看出,申伟龙在强作镇定。
现在的情况的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从那个镯子被发现的那一刻起,后面的事态就完全不在掌控之中了。
“这个么……”贾凌风轻松地笑了笑,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说这话一样,“你想要证据的话,就给你好了。”
“什么?不可能的!”申伟龙顿时喊了出来。
“为什么不可能?”贾凌风用手指点了点桌子,“是因为……”
“因为我根本没去过那个屋子。”申伟龙往后一靠,转眼间又恢复了那种淡漠的样子。
虽然这个样子,是强装出来的。
“去没去过可不是你说的算的,玉兰。”贾凌风朝旁边的丁玉兰示意了一下。
“嗯。”丁玉兰会意地点了点头,开始在一沓文件中翻找起来。
看到这情形的申伟龙愣住了。虽然他强行保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他的大脑早已像陷入了漩涡一般混乱不堪。
证据?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在碰她家所有的东西的时候都是戴着手套的,床也已经整理好了,也没有被碎片划伤留下痕迹,至于那女人,又没有强奸她,只是浑身上下摸了摸而已……
哪里会留下证据?
申伟龙的眼神紧盯着丁玉兰的双手。
……
凌晨一点时。
“前面的材料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应该只差一步了。”丁玉兰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过来。
“哪一步?”我打了个哈欠,问道。
“证据。”丁玉兰将文件放在桌子上,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能看到她的眼睛已经有点微微的迷离了,看起来她并不习惯通宵工作啊。
“来吧,一人一杯。”贾凌风刑警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我抬起头看了看,此时他正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有三个冒着热气的杯子。从香味儿来判断,应该是咖啡。
“咖啡可是通宵必备神器呢,玉兰姐你多喝点儿啊。”我接过贾凌风递给我的咖啡。
“谢谢。”丁玉兰微笑着向贾凌风道了谢,转身对我说,“这种东西我还是希望喝的次数越少越好。熬夜可是很伤皮肤的。”
“但是我的大脑可是越晚越清醒啊。”我轻抿了一口热咖啡,“哎,老哥,煮咖啡水平很高呀。”
“呵,你小子还会夸我了?”贾凌风端起咖啡杯,“对于需要熬夜工作的人来说,煮咖啡可是一个必备技能。你这种夜猫子最好也学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