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婷当即愣在了原地，不过很快，她便转头看向我，“你，你别胡说啊！”
“我可没乱说啊。”我耸了耸肩，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这枚纽扣也不可能是我偷过来的吧？”
“谁知道你怎么弄过来的呢。”顾婷撇了撇嘴，“说不定是我什么时候不小心扯掉的然后你给捡到了。”
“噢？这么巧么？”我感到一阵无奈，“哎，那就当真的这么巧吧。那，顾婷小姐，可否让我查一下你衣服上的指纹？”
“指纹？”顾婷再一次惊讶的愣在了原地。
“你别忘了，咱们两个人那晚可是撞了一下呢。”我说道，“当然，我赌你现在没来的及洗过这一件衣服。”
“指纹……”顾婷自言自语地从牙缝中挤了一句。
“刚才您也说过了，这件衣服你这几天没有穿过，一直放在家，我当然是不可能碰的到的吧？”我呼了口气，“而且，我是三天前才来到这所公司的，那一天我们可是没有见过面的噢。如果您的衣服上出现了我的指纹，那，您打算怎么解释呢？”
“……”
顾婷立在原地，直直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着一种焦急，又有一种莫名的怨念。
“所以，真的是你吗？”李彩泷慢慢的走近顾婷，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顾婷没有说话。
“竟然是你？……”晓阳也指着顾婷，一脸难以置信地样子。
“说话啊！”李彩泷愤怒的低喊一声。
“哎……”顾婷深吸一口气，作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摊了摊双手，“没办法喽。”
“承认了？”丁玉兰问道。
“嗯。”顾婷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平静的多。
“昨天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就感觉可能事情要败露了。”顾婷看着我，嘴角带着一种意义不明的笑容。
“真的是你？”李彩泷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似乎马上就要冲上去的样子，还好被陈珣立刻拉住了。
“你是谁派来的？”李彩泷厉声质问。
“这个，我当然不能说。”顾婷咬了咬嘴唇，“你见过出卖主人的间谍？”
“枉我半年前还看你有点才能聘用你，你就这么出卖公司的机密？”李彩泷继续厉声说着，“真的是瞎了眼了！”
“这个么……都是为了工作么。我也没办法。”顾婷的态度相当平和，完全没有那种被揭穿之后的紧张。
“你……”李彩泷愤怒的指了指她，想要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也许……我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呢？”
我再次以神秘的口气说道。
“你知道？”这次喊出来的不是我，而是刚才一直都比较平静的顾婷。
“很意外么？”我看了看她，“我不是都看见了吗？”
“你……你看见了……啊！”顾婷惊讶的捂了捂嘴，“不，不是他……”
“是不是他，现在也不是由您说的算了吧？”我叹了口气，“就算那天我没有看到，大概也能够猜出来是他的。”
“不……真的不是……”顾婷明显慌了，“你这么纯属是自己瞎猜！……”
“你怎么知道我是瞎猜的，说不定我就有证据呢？”我自信满满地回了一句。
“不可能……这种东西，怎么会有！”顾婷似乎有些失去理智。
“到底是谁啊？”李彩泷迫不及待地向我问道，“究竟是谁想得到我们公司的机密？”
“我猜您应该能感觉到是谁吧，李经理？”我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李彩泷微低着头，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难道……难道是……他？”不一会儿，李彩泷便面带惊愕地抬起头，“鲍凯？！”
我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着看了看他。
“该死！真的是他！”李彩泷脸上的表情很快由惊愕转变为怒火。“您也不需要太激动，李经理。”我用平缓地语气说道，“这个事情，对您来说算不上特别意外吧。您和鲍凯先生，似乎之前就已经……”
“但我也没想到这个混蛋跟我玩阴的。”李彩泷愤怒的一跺脚，“自己竞选失败了还不承认自己水平不行，净变着法的想要搞我……”
“也许他对于竞争结果并不服气吧，认为存在暗箱操作什么的。”我淡淡一笑，用暗示一般的语言对他说道。
“什么暗箱……明明就是他水平不行。”李彩泷不屑地一撇嘴。
很明显的，李彩泷在极力避开这个话题。那就很显然了，李彩泷当年，的确使用了某些不正当手段。只不过……我没法在这里揭示他的谎言而已。
“所以就是因为之前的矛盾，鲍凯先生才会安插间谍到这里？”晓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