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在韩冰姐那里吗?吃完饭了吧?我们在等你呢。”阿沁大声说,声音连韩冰都听得到。
“很快啦,我们再聊一会……你们先找个地方坐一下。”高岳回答。
“大哥,他们在等你?那……你先走吧。明天如果有空的话,再过来看我,我们把旅游的地方定下来。”韩冰说。
“嗯嗯。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这些书,挺好看的……”高岳站了起来。
“好咧,今天打包的东西很好吃,谢谢你……”韩冰看着他。
“那我明天再打包一些。”高岳笑了。
“不用啦,你来就好了。”韩冰点点头。
高岳去到那家闹中带静的茶庄,何缤和阿沁已经喝了两泡茶,估计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
他坐了下来,隔着玻璃窗,看到外面一排排的竹子,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依然显得郁郁葱葱。
“喝到肚子饿了……我们。”阿沁埋怨着。
“你的意思是说,等下宵夜我请,是吧?”高岳笑了。
“你和韩冰姐有什么好聊的,这么久,你们都谈了些什么?东南西北中,上下五千年,都快说完了吧?”阿沁接着问。
“哥,你是不是爱上她了?那可不行,我会告诉大嫂的!趁她们在国外,你就想乱来啊?”阿沁嘟着嘴。
“哈哈哈……”何缤大笑。
“阿沁你也真是的,韩冰姐都躺在病床上呢,怎么乱来?”何缤嬉笑。
阿沁瞪了他一眼。
见高岳皱着眉头,阿沁也笑了起来:“说笑啦,哥,韩冰姐是挺可怜的,也很需要别人安慰,我们不怪你……”
“好啦,我们说正经事。”何缤说。
高岳的面前放着几个晶莹剔透的功夫茶杯,他端起那杯绿汪汪的茶,喝了一口,整个喉咙感觉无比甘甜舒畅。
“这么晚,还喝绿茶?”高岳问。
“想精神一些,分析接下来的案情呀。”阿沁又给他倒了一杯。
“哥,那个刑警队的闻警官,找过你是吧?”阿沁接着问。
“嗯。还把我的加密电话没收了……这个手机是刘医师借给我的。哦对了,说起刘医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听那个闻警官说是已经被抓去审问了……”高岳说。
“要不,我们打个电话给他?看看通不通?”何缤说。
“好,现在是他们自己的原因造成了合同被迫终止,我们还可以跟他追两倍的罚金呢!”高岳点点头。
何缤马上用自己的手机,打了给刘医师。没想到,电话竟然通了!
响了很久,在何缤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对方接了。
“喂。”
“刘医师吗?”
“是我。何缤?”
“对,你不是被刑警队叫去……”何缤问。
“刚刚出来一会。你们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刘医师的声音有点急促。
“梅雨茶庄。横安七街走到尽头。”何缤回答。
“好,我二十分钟到。”
何缤挂了电话。三人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刘医师被放出来啦?怎么回事?”阿沁问。
“是啊,审了一个下午,就出来了,可能没有什么确切的把柄在刑警队手上……”何缤说。
“事有蹊跷。他来到便知。”高岳喝完那杯茶。
二十多分钟后,刘医师出现在他们面前。面容有些憔悴。
他坐了下来,高岳给他倒了杯茶。
“上午被叫进去的。审到刚才。”他一口喝完。
“进去哪里?”高岳问。
“一个暗房子,我也看不清楚是哪里,不过,我现在猜测,那个打电话给我的闻警官,是假冒的!”刘医师大声说。
“啊?!”三人惊呼。
“大哥,今天在医院对面和你见面的时候,他给你看警官证了吗?”何缤问。
“没有啊,我当时有点紧张,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所有忘记问了。假冒的?刘医师,你的意思是,他们假冒警察把你骗进了一个暗房子,然后审问你?”高岳问。
“是啊。先是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们的一个办案点,那里我知道,到达门口的时候,他们四五个人,把我扭进一辆面包车,然后套上黑袋子,车程大约是半个多小时,来到那个暗房子。”刘医师说。
“我也是疏忽了,接到电话没有核对一下。唉。”他接着说。
“审问什么了?”高岳问。
“就是晓咏韩芸的案子啊……问我调查的方式和过程,以及结论,最后,把我公文包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去了,唉,这些日子辛苦忙活的战绩,统统上缴给他们了!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才想了一下,刑警队的人我也挺熟的,那几个人的声音很陌生,我想,坏了,可能是遇到假警察了!”刘医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