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依然坚持每天在刮墙,这项工作已经变成了每日的必修课,因为我坚信,如果自己一直在坚持,奇迹就一定会出现。
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这一天,我还在睡梦中,又是“哐啷!”一声巨响,隔壁的铁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我被吓了一跳,从地上一跃而起。
又有谁被关进来了?!
我赶紧跑到裂缝处,屏住呼吸,等待时机与隔壁的人对话。
过了几分钟,确定那些坏人已经走了。我对着裂缝处喊了句:“喂!听到吗?!”
隔壁没有声响。
我很纳闷,明明刚才听到关门声的啊。
过了许久,突然,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高岳吗?我是……刘医师……”
我喜出望外,赶紧大声喊:“是我啊,刘医师,你回来啦!”
刘医师沉默了一会。
“我被他们折磨了好些天,现在……全身是伤……”他的声音很细微。
我要把耳朵贴得很近很近,才能听得清楚。
“这群王八蛋,为什么要折磨你?!操!这些人渣!!”我愤怒地喊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水吗?喝点水,吃些干粮,慢慢恢复一下体力。”我担心他听不到,提高音量,对着裂缝大喊。
“有水……等我……好一些了,我们……再聊……”刘医师说得断断续续,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好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别担心,我在呢!你回来就好了!!太好了!!”我喊叫着。
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刘医师回来了!只是,他受了重伤,唉……这个真是坏消息,刘医师……他真是多灾多难。
我真想自己可以马上有一双翅膀,飞到隔壁去照顾他。
但愿刘医师能够顽强地战胜伤情,尽快恢复起来,上苍一定要保佑他!保佑他快点好起来!
我双膝跪下,对着墙壁拜了起来。
这些天,因为刘医师回来了,我的精神特别好,整个人感觉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地刮墙。我希望那个裂缝再大一些,大到我可以钻进去,去到他的身边,照顾他。
刘医师每天都会痛苦地“嗯嗯”叫,他几乎很难入睡,整夜辗转反侧,估计是那些内伤让他痛得睡不着。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刘医师的命真大,竟然慢慢恢复过来了。他开始可靠着墙体,跟我说一些话,虽然声音不大,中气也不足,但已经是很值得欣慰的事情。
我很想问他上次所说的那些事情,看看他掌握的信息是怎样的,可是,见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讲几句话都很吃力,也就没有追问。
这一天,我刚刚睡醒,突然听到刘医师在叫我:
“高岳,今天我的精神好了很多,我跟你讲一讲上次说的事情,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基本可以还原整个事件……”他大声说着,中气足了很多。
“太好啦!”我一阵狂喜,把耳朵紧紧贴在墙边。刘医师开始讲述着,语速有些缓慢。
“秦鶴金与何缤聘请了我调查整件事,合同的价格不菲,估计是何缤出的钱,这个秦鶴金,利用了何缤喜欢阿沁的心理,让何缤去请私家侦探,还要他出钱,真是很有心机!一开始的时候,是我先去找秦鶴金的,我直接去到他家……哦,是你家,他没有让我进门,我们去了一个西餐厅,开始谈。接下来的那些时候,我发现秦鶴金的逻辑分析和推理能力很强,甚至比一些专业人士还强,我开始怀疑他的真实意图……”
“很强?表现在哪里?”我不禁问。
“我打个比喻吧,他很早就怀疑阿天因为妒忌晓咏而伪造第二份口供了,所以过年的时候,跟阿天单独吃饭,故意把唐律师醒了的消息让他听到,挖个坑,看他跳不跳……这就很厉害了。”刘医师回答。
“唐律师,什么唐律师?是不是我以前的一个律师朋友?”我赶紧问。
“应该是,晓咏被抓进去了,因为有些证据对他不利,所以他们就找了个律师,那天唐律师去了看守所见过晓咏之后,就发生了翻车事故,受了重伤,变成植物人了。”刘医师大声回答。
“啊?!这么恐怖。”我张大嘴巴。
“是啊,还有更恐怖的事情,你心爱的韩冰呢,也被小雪开车撞断了两条腿,差点没命!”刘医师继续说。
“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冰怎样了?小雪是不是那个晓咏在电视台的旧同事?她疯了吗?”我惊呆了。
“是啊,就是那个小雪,她很爱晓咏,可是晓咏却不喜欢她,晓咏喜欢阿沁,因为强烈的妒忌心,她开车去撞阿沁,刚好那天阿沁去找韩冰,坐了韩冰的车……韩冰做了手术,应该能坐轮椅了吧,不知道完全恢复没有。”刘医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