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那边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池娆一下就听出是《棋逢对手》的声音。
傅忱斯往前走绕过她,“坐会儿。”
他说得很自然,就像是两个人已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
池娆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傅忱斯这个人一开始就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为什么在她的态度很突然的一百八十度急转以后还跟没事一样。
不问她为什么,也不做任何的改变。
永远都是这幅样子。
思来想去,池娆也只觉得是因为傅忱斯这个人本来就很厚脸皮,而且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他明摆着就是想让自己一步步地落入他的陷阱。
只是,她再掉进去之前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狐狸的阴谋诡计。
傅忱斯将计就计,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池娆嗯了一声,也不跟他客气,去他沙发上坐着开始看电视上的节目,现在已经直播到最后的一个游戏环节。
傅忱斯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是她喜欢喝的酸甜味花果茶。
在其他猫出来之前,傅忱斯先把那只胆子大的抱了过来,他单手摸着那只猫,另外一只手放在身侧。
“以前养过猫吗。”傅忱斯问她。
“没有。”
“嗯,要我教你吗。”他懒懒地睨过来,神色不明,有些意味深长。
池娆笑了,凑近了一些。
发间的香味更为明显地钻入他的呼吸之中。
傅忱斯知道这是什么香,当然也知道是怎么作用。
他眯了下眼,左手还搭在手上那只猫的小脑袋上,右手却抬起来,用手指勾了勾池娆的下巴。
挠一只小猫似的挠着她。
“小猫如果要表示开心的话,就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来回应。”傅忱斯的尾音勾着,“撒娇的时候也会主动把脑袋伸过来。”
用驯服小野猫的方式,来驯服另外一只“小野猫”。
池娆看着他,唇微微弯着,确实是像一只小猫咪翘起嘴角的弧度,刚洗过澡穿着软绵的水貂毛毛衣,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毛绒绒的。
很好摸的样子。
池娆看了他许久,终于眨了下眼,“我不会发出那种声音呢。”
傅忱斯手上的动作没停,依旧慢悠悠地挠着。
他眉梢一扬,“嗯,那你要怎么表示?”
两个人对视着,仅仅是一个对视,都让空气中的气息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池娆忽然一声轻笑,低声呢喃:“怎么表示呢——”
她抬手,一把拉住眼前人的衣领,狠狠一拽,唇就这么贴了上去。
一个猝不及防却早有预谋的吻。
面前的电视里持续播放着节目,主持人调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说着:“看来二位的火.药味还是很重啊!那么也期待下一期节目里你们的交手!”
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俩之间的敌对,他们俩之间的火/药味。
可只有池娆和傅忱斯两个人知道。
除了火/药味。
他们之间,还有更为暧昧的气息和味道。电视的声音渐渐变小。
呼吸声却愈发变重,附在耳边十分清晰,每一次呼吸的频率和声音都灌入耳里。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像是邀约,打开了尘封的门。
傅忱斯手上的猫早就不知道被他放到哪儿去了,柔软的沙发深陷,池娆被他死死地压着,男人的力气很大,手掌也足够宽大,能够单手把她的两只手都禁锢。
他单手卡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不给半点反抗的机会。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不需要那么多忸怩,也不需要询问,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默契。
池娆也不是没有任何理由地就去吻他。
早在那天在休息室,她就已经给了傅忱斯暗号,如果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就会继续,如果不是,自然知道保持距离。
傅忱斯没有保持距离。
那就是默许她的一切行为。
跟她随意滑过的吻不同,傅忱斯吻她的时候明显更为深入和激烈,像是让人难以呼吸的溺水时刻。
男人的舌尖抵着她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径直顶开她的齿关,勾着她的舌深入地亲吻,一遍遍地往里钻,差点要抵到舌根的位置,池娆一阵呼吸没舒过来。
一下子,腰上的力都软了。
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傅忱斯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外套敞开,隔着一层单薄的内搭毛衣捏着她的腰。
池娆很瘦,腰上几乎没有赘肉,摸上去就是盈盈一握的细腰,似乎他一个手掌就能全部包裹住。
电视节目依旧持续着,但耳朵里显然没有再听到那些声音。
池娆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的粗/重呼吸声,在这个寒冷冬夜里,听着竟然觉得有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