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泽那案子可能翻不了,只能看看b市那几个歹徒的情况。”韩天在电话里如实说道。
虽然司机的儿子在警察局,但毕竟这事会牵连他自己以及他的父亲,威胁勒索和蓄意谋杀都是大罪,足够判他们好几年。
司机儿子还年轻,怎会愿意因此入狱,在里面白白浪费岁月?为此他更不可能供出当年的真相和主谋。
另一边的白书南更是绝了,从头到尾都坚定自己和司机儿子不认识,也从没见过,更不知道郁泽当年车祸的任何细枝末节。
要不是警察找到郁冷亦出事那晚的监控视频,证明白书南绝对和司机儿子认识并有来往,也差点让白书南给糊弄过去。
两个涉案人员都拒不合作,这让警方的调查陷入了窘境。
郁泽坐在叶炑的身边,听着韩天用挫败的语气说起车祸案子的事,心里难免有些起伏。
叶炑却灵机一动,想到了张晓萱那事上,问道:“司机一家这两年多的生活状况如何?”
韩天很是气馁,“当初事儿闹得那么大,他们家几乎倾家荡产了好吗?能好到哪里去?”
叶炑暗道不可能,段鸿飞不给司机好处,司机怎么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郁泽似乎知道叶炑所想,也跟着分析道:“按理说,一个遵纪守法的平常百姓不太可能为了钱而冒险去谋人性命,除非他迫切地需要钱来缓解什么困境。你再去查查司机家里两年以前的事,看看有什么状况是特别需要花钱的。”
叶炑闻言,急忙道:“我记得,车祸出事半个月前,司机他老婆做了一个脑瘤开颅手术,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十多万,再加上后期治疗保守估计要二十多万。”
要知道开颅是人命关天的大手术,非常烧钱,而且危险系数高,一般都会选择高级别的医院以确保手术能成功,这也就意味着花钱更多了。
因为手术是在车祸前半个月做的,而且司机当时还把自家房子给卖了,所以没人怀疑钱的来源。
可是细细思考的话,哪儿都是漏洞。农村的房子最多也就能卖个三四十万,司机的一儿一女还在念书,全部的费用重担都压在司机身上,三十多万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是远远不够的。
车祸后司机家人穷归穷,儿女却照旧念书,妻子也照旧在家里养病,偶尔还会去医院复诊。
天知道他们家里连个劳动力都没有,日子怎么还能这般过下去的。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司机的大儿子和麦东东完全不一样,别说打工,连兼职都不做,这哪是贫困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郁泽恭维道:“韩哥你都能查到张晓萱的账户情况,这司机一家应该也能吧?”
电话里头的韩天听了郁泽的话,立即大呼小叫道:“你这话别和我说,要说就和警察叔叔说去。查人账户余额多麻烦知道吗?况且你当初不是和白书南一伙的吗?连一点他的把柄都没有吗?”
郁泽听着韩天的叫唤,只能无助地看向叶大佬,希望对方能管束管束他那不省心的弟弟。
哪像叶炑却觉得韩天的话很有道理:“我们自己查效率太低了,确实得借用一下警方力量才行。”
郁泽咬牙切齿地看向叶炑,低声道:“……今晚回你房间睡去。”
叶炑:“……”卧槽,我只是理性分析并说出事实而已_(:зゝ∠)_
韩天没听到郁泽的话,还叮嘱道:“张晓萱那事,是白秋汇的款,这个司机说不定也用了类似的手段,所以这金钱的交易不能局限在白书南身上。”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对策,郁泽打算明天和负责案子的宋警官再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获得更新的进展。
到了睡觉的时候,叶炑还是厚着脸皮爬上郁泽的床。
郁泽看见叶炑腰间只系着一根浴巾,里面有没有穿还不一定,他可真害怕对方一言不合就扯掉浴巾,“回去穿了睡衣带过来。”
叶炑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换了睡衣就可以上床了,对吗?”
郁泽龇了龇牙,气鼓鼓地踹了这个无赖好几脚,不料脚踝被人抓住摩挲了好久,叶炑不知羞的还在他脚背亲了几口,躁得郁泽脸蛋能滴出血来。
叶炑最喜欢看他这又羞又恼的样子,桃花眼波光潋滟,莹白如玉的脸颊泛起两朵红晕,嘴唇粉嫩嫩的,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