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他个人情。”
说话间，林羡白重新戴上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多了点清冷与疏倦。
“你这张脸去当班助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大一的妹妹，你可别跟我抢哈。”
林羡白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的电脑上，根本不去理会他。
邹世航见状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
“诶，还有，我说你和法语系那个江清瑶怎么回事啊？”
林羡白的手指顿了一下。
看向邹世航的眼神颇有种探寻的意味。
“嗯？”
“你平时不看学校论坛的吗？”
林羡白微皱眉头。
“什么？”
“大哥，你不会不知道学校有个交流论坛吧，里面注册账号不用实名，找男朋友找女朋友的啥都有...而且吧...”
邹世航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而且在论坛里面，你俩的孩子都生出来了...”
邹世航不知道自己说没说错话，但是他明显地感觉到寝室的空气好像更加地稀薄了。
“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看吧。”
邹世航把手机塞到林羡白手里。
手机屏幕上的清白cp今天he了吗这几个字格外晃眼。
林羡白看着屏幕的眼神也渐渐地沉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林羡白现在的脸色并不好看，邹世航也有点后悔自己起了个头。
本来可以啥事都没有的，这要是因为这个迁怒于他，他才是有苦说不出。
“假的。”
林羡白把屏幕暗灭，轻轻搁在桌上，阖上眼睛，似乎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我当然知道是假的，不是说那江清瑶话也很少吗，你看起来也不是主动的人，你俩要是在一起了，那北极的企鹅也要到我们学校扎根了。”
林羡白缓缓睁开眼睛。
“是南极的企鹅。”
邹世航：……
“她话少？”
林羡白尾音上扬，鼻尖逸出一丝轻笑，不知道是在质疑还是在询问。
邹世航以为他是认真地在问自己。
“我怎么知道啊，你俩不是认识吗？你不知道？”
林羡白没有再回答，他拿起自己的手机，默默地打开一个界面。
他输入刚刚随便瞟了下就记住的网址，重新翻到那个帖子。
【T大小霸王：卧槽！！！快告诉我这是真的！】
【南城吴彦祖：没想到开学第一天还能磕到陈年老糖，我又可以了。】
【我爱江清瑶：这两人的组合绝对是T大颜值天花板...不对，他们中随便拉一个出来也是天花板吧。】
...
翻来翻去，除了一些被编造出来的糖，也只剩下这些没有营养的评论了。
林羡白觉得很扯，准备退出论坛，结果手不小心向下滑了一下，页面刷新了。
一个新帖子被顶了上来。
【林羡白有女朋友了，不是江清瑶。】【花坨坨：大家拉郎配可以，只是还是希望大家注意一下影响，像那种有女朋友的就不要瞎拉了，他们又不是明星，这样会对男方，女方，还有男方真正的女朋友都产生不必要的困扰。】
这个名叫“花坨坨”的楼主没有发任何的图片，就单单这一段文字就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粉色苏打：有锤上锤，无锤闭嘴。】
【T大小霸王：无语了，高扛清白大旗不倒！粉这对cp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林羡白跟其他哪个女生说过话，现在凭空冒出个女朋友？谁信？】
...
林羡白看戏似的看完整个帖子然后轻点退出。
他靠在椅子上阖上眼小憩。
却不知怎的，眼前全是江清瑶那张挥之不去的脸。
很熟悉，
很陌生。
江清瑶抱着手机，看着这些脑残cp粉的评论，快要被气笑了。
这论坛怎么乌烟瘴气的，建校百年，国内顶尖学府之一的T大怎么会暗藏这样一个傻逼组织？
江清瑶气不过，又切换了另一个账号。
【JY：我说你们无不无聊啊，人家是明星吗你们要天天这样守着，四六级考了吗，计算机二级考了吗，专业证书考了吗，一天天闲的找屁吃。】
【JY：还有人家楼主何必要骗你们，你们当这是娱乐圈呢还要买通稿，找人控评啊，要是林羡白真的有女朋友那受伤害最大的是江清瑶和他女朋友诶。这个图一看就是角度问题。】
【粉色苏打：@JY此人已被随手举报，不用感谢。】
这个论坛是学生自发创建的，所以还有很多缺陷。
所以比如江清瑶这个号被举报后，没有任何的审核步骤，她就被无情地禁言了。
江清瑶气得手抖，切回了“花坨坨”这个号，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几个cp粉头给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