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瑶愣在位置上,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他啥都不说就走了呢?
江清瑶脑子里的十万个为什么在服务员端上来一碗酒酿圆子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
她刚干完一碗酒酿圆子,林羡白也回来了。
江清瑶看着他手里像是提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的东西江清瑶看不太清楚。
他很快就走过来了, 将塑料袋轻轻搁在桌子上, 然后抬眼看着江清瑶,向她伸出一只手,
“手给我。”
他总是惜字如金, 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时间。
但是就是那么几个听上去轻飘飘的字, 却格外地有分量, 像是某种蛊术。
比如现在, 江清瑶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到了他面前。
林羡白垂头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她的伤,然后挽起一截袖子。
“给你消下毒。”
林羡白嗓音低缓, 慢条斯理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拆开。
江清瑶这才看见, 原来他买的是碘伏。
林羡白指腹搭上她的手腕两侧, 一瞬间, 江清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股略带凉意的力度给捏住。
也不知道是这种触感太陌生还是因为江清瑶的心理作用, 她总是感觉,
有点痒。
越来越痒。
总感觉有种似有若无的摩挲感。
…
林羡白用棉签沾了点碘伏, 低垂着头, 仔细地用沾了碘伏的棉签在她伤口处轻柔地打着圈。
江清瑶趁机悄悄抬头看着他。
他眉宇间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江清瑶感觉自己的耳根子都灼烧起来,赶紧制止了脑袋里的想法。
她正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却恰巧对上了林羡白循过来的眼神。
她赶紧垂下眼睛。
视线又重新落到了他修长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被修剪的很整齐,骨节分明,冷白修长,手背上的经络隐隐约约地蔓延。
江清瑶不禁感叹,
这样的手适合弹钢琴和戴戒指。
“受伤了怎么不说?”
一道沉沉的声音在她头顶落下。
“后来打起来了就忘了这事。”
江清瑶看见他消毒的动作停了下来, 仔细地将用过的棉签用卫生纸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不会太严重,消消毒就好。”
江清瑶低头看着自己的伤,有些幽怨地嘀咕,
“差点以为自己要得狂犬病了。”
江清瑶半开玩笑地说。
他感觉眼前人的气息顿了一下,落下的声线沉稳,还有种无法描述的认真,
“人本身是不会携带狂犬病毒的。”
“除非她被狗咬了发病了再咬你,还是会有传染的可能性。”
江清瑶:…
连她是开玩笑的都听不出来,真没劲儿。
…
两人忙活一阵儿,菜最后还是林羡白点的。
菜品陆陆续续上齐,江清瑶一看,不愧是高档餐厅。
连凉拌菜里的胡萝卜雕花精致到像是件艺术品。
江清瑶一边心疼着自己的钱包一边安慰自己能吃到这种人间珍馐也算是值了,转而又想到后面还有两顿饭要还。
顿时没胃口了。
…
林羡白的吃相好,不急不慢,斯文沉稳,等两人吃完已经差不多快八点了。
林羡白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袖,站起身来,
“走吧。”
江清瑶“嗯”了一声,然后抓起包,准备往收银台走,
“那我先去结个账。”
林羡白细致地将西装叠好,搭在手臂上,他身上只剩了一件衬衣,将他的身形轮廓恰到好处地包裹住。
他淡淡地扫了江清瑶一眼,
“给过了。”
?
给过了?
什么时候给的?
不是说好她请客吗?
…
等江清瑶回过神的时候,她看见林羡白已走远,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江清瑶在林羡白的车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
“江清瑶。”
“江清瑶。”
她一下子惊醒。
一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自己的宿舍大门口。
“这么快?”
江清瑶暗自嘀咕了一句。
然后默默地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驾驶座敲了下窗。
林羡白摇下窗,略带疑惑地端睨着她。
“怎么了?”
“前辈,我还想再谢谢你,不仅帮了我,还请我吃饭。”
林羡白笑笑。
“今天说了几个谢谢了?”
“也别光谢我了,出了这样的事,惩罚肯定不会少。”
“回去写一千字的检讨,中秋节放假之前交给我。”
“还有,脚还没好完就不要去摆摊了,下次再被看到就算你旷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