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白听着，先是一怔，然后垂下头笑笑。
这姑娘怎么傻得可爱。
“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羡白看着她，眼神清澈了几分，嗓音徐徐低缓，
温柔到不行。
“你后来不是主动牵起我的手了吗。”
“而且我也不好，我还误以为我们才在一起，你怕关系不稳定，想向你爸隐瞒我们的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会尊重你。”
“所以宝贝，我也会有这些不是那么友好的想法，所以很多时候，你都不需要道歉的。”
江清瑶触到他的眼神，总觉得好像有月光落在他的眼底。
不然怎么会像这般柔情密布。
“林羡白，你太好了，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还会说一通话来安慰我说你也有问题？”
“我说的是实话。”
“而且就算没有这些，你也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那盏灯突然又转了过去。
林羡白一下子坠入到隐晦的光影中。
江清瑶突然捕捉不到他的视线，有些失神。
她可真幸运。
能遇见这样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只对她一个人温柔的林羡白。
她眼窝泛酸，这是她最不喜欢的一种情绪，所以她努力地想出些什么话来调和气氛。
突然，她灵光一闪，
“诶，林羡白，你知道现在的霸总文，有一句经典台词，是什么吗？”
昏暗中，她隐约地看见林羡白摇了下头。
“就是，男主对女主说，”
“你笑一个，笑一个，我把命都给你。”
“是不是很夸张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哪里触碰到了她的笑点，反正她就是拍了拍桌子笑个不停。
小摊老板突然又把那盏灯给转了回来，这下视线清明，江清瑶看见他脸上也带着明显的笑意。
只是这笑和他以往的不太一样，
他勾着唇，半倚着桌子，下巴抵着毛衣领口，笑得莫名地有些邪气。
勾人又要命。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嗓音像被火烧过般的哑。
眼底暗流涌动。
“是有点。”
“不过我就不一样。”
“我这条命，还得留着，”
“多看你笑几回。”第二天江清瑶他们课少, 一下课她和任宣就组织剧组成员留下来排练。
程屿下了课也匆匆赶来，还一个劲儿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没事, ”江清瑶语气温和, “先坐下吧。”
“你们台词都背的怎么样了？”
大部分人都点点头，只有许玥一个人坐在中间, 左看看, 右看看, 一脸的为难。
“怎么了？”
江清瑶看她这样子忍不住问了句。
许玥咬了下嘴唇, 犹豫着开口,
“那个...我昨天不舒服，就没背。”
...
江清瑶看见旁边的任宣表情一变, 又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最后还是没开口。
“那你就先拿着剧本跟程屿对戏吧, 对个几遍应该会留下些印象。”
“那我们先来第一幕, 我再强调一下几个重点...”
这次他们借的是舞蹈室, 没有了桌椅的阻挡, 很宽敞, 大家都席地坐在舞蹈室外沿, 江清瑶站在前面, 认真细致地给他们抠细节。
她讲起来逻辑清晰，并且对情节与情感的层次感把控得十分到位。
再加上她今天穿着卫衣加小马甲，工装裤塞在马丁靴里，头发也被绑成了高马尾，整个人精神又干练。
这身装备再加上她此时从容不迫的指导，像模像样的，还真有导演那味儿了。
...
“好了, ”江清瑶合上剧本，朝许玥和程屿勾勾手，
“你们两个先来吧。”
“其他人看看台词，等下就到你们了。”
程屿听到江清瑶喊立马弹起身来朝她这边走，而许玥慢吞吞地起身，拖着步子往这儿走。
明明就几步路，倒是被她走出了万水千山的感觉。
等她在面前站定，江清瑶看看她的脚，关切地问，
“看你今天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今天还是不舒服吗？”
“刚刚看你走路不怎么利索，伤到脚了吗？”
江清瑶发誓她绝对是出于好心地问一下她，可是她怎么隐约间觉得许玥的表情变化有些不太对劲儿呢。
她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半晌才憋出几个字，
“有点吧。”
“如果实在不舒服你就说，就去休息”
“没事，排练吧。”
许玥说。
...
排练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可是许玥好像一直进入不了状态，拿着剧本都念不清楚台词，更别说带入情感啊什么的了。
江清瑶心里当然是急的，大多数班级昨天前天就已经开始排练，他们这里的女主连台词都还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