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季晚又想通了,大概封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足够亲近,这么互帮互助完全没有问题。
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的确是他导致的。
“嗯。”季晚轻声应一声,伸出手。
季晚没好意思看封的表情,于是盯着封身后的一颗石头。
封的头抵着他的头,季晚耳边呼吸声渐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封开了口:“刚刚你碰我的腺体,弄得我的信息素好乱,我的信息素出不来,难受。”
季晚:“……嗯?”
封的信息素过多,没办法通过普通方法控制在正常水平,这是季晚一直都知道的。
能帮助封发泄出过多信息素的方法,有三个。
而适合他们现在这个姿势的,只有一个。
季晚没有说话,他也无需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晚微微张开唇瓣,封知情知趣的凑近。
这是季晚在明白自己心意后的第一次亲吻。
如果说季晚以前会有轻微的自然反应,那么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多。
季晚想要尽量将身体往后靠,不让封发现他的异常。然而这么近的距离里,他想要做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封的视线。
唇分,他听见封低沉的声音:“我也帮你。”
“不……”
季晚的话没能说完,封的手贴过来,唇也贴过来,封住了他的声音。
*
等到一切都结束之时,季晚原本白皙的肌肤都带上了一层淡淡的粉,他尝试着跃出这个温泉池,终因为腰软腿软而以失败告终,不得不慢慢爬出来。
这不能怪他,是因为封坚持说,两个人互帮互助的时间不一致会显得不公平,封一次的时间又长得可怕,弄得他强行交待了好几次。
跟着上岸的封将浴袍披到他身上,随即拦腰将他抱起。
季晚正要挣扎,被封轻轻拍了一下:“别动了,我送你回卧室,否则要爬上这个楼梯,你得花多长时间?不小心脚滑滚下来怎么办?”
季晚觉得封说的有道理,他被封抱着,自暴自弃的将头埋在了封脖子上,企图逃避自己和封相比,这么不持久的事实。
怀里的身体抱起来是那么的适手,但封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规规矩矩的抱着季晚,送季晚回到了卧室。
送完季晚,封再次回到了那个温池旁。
因为那场互帮互助而从季晚身上被扯下来的、用于遮挡下半身的毛巾漂浮在水面,封走上前,将毛巾捞起。
如果这条毛巾是系在别人身上的,封一个手指也不会碰,他会嫌弃脏。
可这是季晚用过的。
封抿了抿唇,将还湿着的毛巾拧干,准备买回去仔细放好。
看着眼前这温泉,封又回想起不久之前,在这里靠着他的季晚。
季晚……第一次因为他的亲吻而有了这样的反应。
是不是说明,季晚就算心理上还对他无动于衷,身体也逐渐接纳了他?
如同在黑夜里看见一道亮光,封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
寒假的最后几天一晃而过,高三下学期,开始了。
在这段严肃而又郑重的时间里,所有人的休息和娱乐时间都压缩到极致,就连孔立言也放下手机,卸载游戏,努力学起了习。
往年还有各种黑板报评比、文艺晚会排练之类的活动,但到了今年,这些活动对于高三下学期的他们来说,全部都被暂停了。
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但季晚还记得一个日子。
封的生日。
所以到五月五号时,虽然封完全没有说,他还是掏出了自己的礼物。
这一天并不是周末,他们才刚刚考完一轮考试,晚上还要进行讲解,所以时间很紧急,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聚在一起搞个不夜不休的活动。
封个人也不想大搞什么生日宴会,就跟着几位朋友一起吃了一餐饭。朋友们庆祝封年满十八之后,也没有过多逗留,贴心的将空间留给了季晚和封两个人。
封对这样的节奏相当满意,而临近十二点,季晚从冰箱里端出来一块小小的蛋糕,插上蜡烛,让封进行许愿。
等到封吹灭蜡烛,季晚给面子的鼓起了掌。
“恭喜封哥年满十八,从今天起跨入成年人的行列!”季晚笑着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季晚还记得上一年给封的画册,这一年他也准备了新的画,准备加到画册里面。
仔细回想,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大事,但每一件事情,里面又都有封的身影。
和封一起到外地的比赛;他从家里搬出,被封带着回了家;封的易感期;第一次新年在别人家里度过,还过得非常愉快;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封感情的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