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褚寒深嫌吵,关了音乐,问:“想吃什么?”
在美国沈溶月吃过他做的鱼汤后便有些念念不忘。
她眨了眨眼:“番茄鱼?”
褚寒深:“去金陵府吃?”
沈溶月摇摇头:“想吃你做的。”
褚寒深看了她一眼,像是被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萌到,揉了一下她头发,应了声:“好。”
沈溶月还是第一次到他霖海的家。
家具不多,显得有些空旷。
鱼是让人送来的。
平时褚寒深没什么客人,连拖鞋都是新拿的。
沈溶月环顾四周:“真是你平时住的地方?会不会是你带每个女孩子去的房子都不一样?”
她听到过很多这种狗血故事。
美国的房子里好歹还有工艺品摆着,不显得太冷寂。
褚寒深拎着鱼走到流理台,淡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住一起,看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出去。”
沈溶月也就是那么一说。
真要住一起,倒霉的不知道是谁。
这么大的房子,也没什么好玩的。
沈溶月在客厅呆了一会儿有些寂寞,便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褚寒深后面。
从冰箱跟到门口,又从门口走到厨房。
褚寒深好几次转身差点撞到她。
最后一次他转身被沈溶月踩了一脚后,低头盯着她歉疚的小表情沉默几秒,递过去两颗番茄,说:“帮我切了。”
沈溶月一手一个拿起来,笑着说:“遵命。”
她从来没做过家务。
头次被委以重任还蛮新奇的。
她先是挽起袖子把番茄放在水池了搓了搓,然后摁了一下洗洁精的压力泵,自言自语道:“宝贝不要动哦,麻麻给你洗澡澡。”
“你在干什么?”
褚寒深像抢救一条小生命一样夺过她手里的“番茄宝宝”。
沈溶月抬头,无辜道:“我家里阿姨都是这么洗的。”
“?”
褚寒深:“你家阿姨用洗手液洗番茄的么?”
这是洗手液吗?
沈溶月拿起那瓶都是外文字母的玻璃瓶。
鬼晓得厨房会放洗手液。
她抓了抓眼皮,放回去。
褚寒深拿起旁边那瓶无色透明的摆在她面前:“这个可以洗果蔬。”
“人家不会嘛。”沈溶月撅着嘴嘟囔了一句。
褚寒深瞥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
沈溶月洗完番茄后就把这两颗红红胖胖的大果子放在了切板上。
她也分不清哪把刀是切肉用的哪把是切蔬菜,随便挑了一把轻巧的比划了下,有些无从下手。
褚寒深在处理鲜鱼,没注意身后的人。
沈溶月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摁在刀背上,像切西瓜一样整个人踮脚压下去。
番茄本身又圆又光。
她这样一刀下去,没手扶着,整个番茄咕噜翻了个身,里面的汁从破口处喷了出来。
溅得老远了。
沈溶月的视线顺着番茄汁的轨迹落在褚寒深的耳朵后面。
她不禁在心底啧啧惊叹:这个“小水枪”射程这么牛逼的吗。
等她撞上男人微凉的目光后,突然有些怂地踮起脚尖,小手上下抚摸:“什么东西飞这么远,我帮你擦掉。”
褚寒深视线徐徐下移,最后落在那颗切了一半,形态凄惨的番茄上。
他摘下手套,拉着沈溶月到洗手台,像洗鱼一样搓着她的手,最后拿起毛巾将她手上水珠擦干,淡道:“你去外面玩,一会儿吃饭叫你。”
沈溶月委屈:“你嫌弃我。”
“怕你切到手。”褚寒深解释。
沈溶月踮脚:“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出去。”
褚寒深俯身,含住她的唇,轻柔缱绻地辗转。
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奈何她唇息香甜,褚寒深忍不住撬开沈溶月的贝齿想更深入的触碰,然而她却退开了,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猫咪:“我去外面等你。”
褚寒深腰身斜靠着柜台,双手环胸,舌尖抵了抵下唇,望着瞬间跑得没影的小女人,气笑了。
一顿饭连做带吃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
褚寒深手艺太好,饶是沈溶月胃口这么小的人也喝了三碗鱼汤,饭后懒得动弹窝在沙发里揉肚子。
褚寒深洗好碗走出来。
沈溶月歪着脑袋打量他:“我发现你有做田螺少年的潜质,贤良淑德就是你。”
褚寒深挨着她坐下,瞥了一眼她手机屏幕:“在看什么?”
“挑剧本。”沈溶月继续上一轮话题,笑道,“要不以后你就别出去工作了,我养你怎么样。”
褚寒深眼梢半敛,右手搭着她的背,闲道:“可以啊。”
沈溶月说得贼认真:“你就每天送我去上班,给我做饭,陪我聊天,我努力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