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纯摸了摸另一边光秃秃的耳朵,回想了一下,觉得可能是丢在唐宜年车上了。
到底要不要去问他要回来。
这个问题贝纯纠结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九点多,贝宁回来在玄关边换鞋,看到她从楼上下来,惊了一下。
“还没睡?”
贝纯点头:“现在还早呢。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喝点水。”,贝纯冲他甜笑,然后乖巧的把一脸茫然的贝宁拉到沙发上坐着。
贝宁外套脱了一半,另一半还挂在肩膀上。
忙完了贝纯又跑去端了杯白开水。
“你这是?看上哪个小子了?不会是唐宜年吧?!”,贝宁端着白开水的手都开始抖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没见过帅哥,才见一次喜欢什么喜欢,而且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啦。”,贝纯笑得乖巧,“我是想说,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那个什么颁奖典礼,我想去看看。”
贝宁摸了摸下巴:“好是好,但是让你跟那只狐狸接触,我有点不放心。”
贝纯:“我就去看个颁奖跟他又不接触,而且你不是也在吗。”
贝宁:“也是。”
目的达到,贝纯开心的上楼。然后她就想到珍珠耳坠的事情。
她纠结着又不好意思问贝宁要号码,只能等贝宁去洗手间,趁着他手机还亮着的时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过去记了唐宜年的号码。
那个珍珠耳坠对她很重要的,对。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晚上的打电话也不太好,她把时间定在第二天的午饭点。
贝纯做足了心理准备,把卧室反锁,才拨通了那个号码。
战战兢兢的等了将近一分钟,电话才接通。
听到对面那个沉稳种透着隐约温和的声音,她不自觉的心跳更快了。
在唐宜年“喂”了两声之后,贝纯才有点结巴的开口。
唐宜年愣了一下,几秒之后,才笑着喊了句“贝纯?”
“那个,你看到我的珍珠耳坠了吗?不见了一只,是不是丢在你车上了。这个……对我很重要的。”
对面笑了一声:“有多重要?”
贝纯:“额……这个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最好的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真的很重要的。”
唐宜年:“看到了。”
“不过我最近都没时间,估计要排到明年。”,唐宜年的嗓音含着笑意,语调故意拖长,态度更加不正经,“你要是很着急,我就破例给你腾一天时间。”
贝纯深呼吸一下:“真的很着急。”
“有事求哥哥态度要好一点。”,唐宜年笑。
贝纯闭了闭眼睛,放软了声音,“哥哥,帮个忙吧,拜托你了~”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大约半分钟左右,唐宜年带着笑意略显慵懒的声线传来。
“乖。”
贝纯抿着唇,手指抠着床单,听着唐宜年得意的笑声,不自在的同时,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丝丝甜意。
唐宜年又道:“我今天下午刚好有时间,你过来拿吧。”
今天下午?希望不要太早,不然她收拾都来不及,现在都十二点半了。贝纯稍微思考了一下:“那我们在哪里碰面啊?”
不管了,耳坠比较重要,错过这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一定很忙,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
“如果你方便的话,来我家?”,唐宜年声线懒懒的,即使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散漫的气息来。
他嗓音带笑,语调轻微上扬,故意在打趣她。
贝纯习惯性轻咬下唇,眉心一皱,不满的嘟囔:“你故意的。”
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纠结了几秒,贝纯迟疑的下定决心,“那好吧,你等会把地址发给我吧,然后约个时间。”
“我很着急想找回我的耳坠,它对我很重要的。”,贝纯又心虚的补充了一句。
唐宜年轻笑:“怎么,怕我把你的珍珠据为己有?”
“又不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你肯定不会稀罕的。”,贝纯小声嘟囔一句。
唐宜年听到了,他笑意更明显,逗她的意味也更明显。
声线上扬,带着不正经的笑腔,又无端生出一股暧昧来。
“我家小贝纯的东西,我还是很稀罕的,不介意的话你直接送给哥哥,哥哥会很高兴的。”
一口一个哥哥,叫的还挺顺口,真把自己当她哥哥了呢。
贝纯抿唇,哼了声:“你想得美。”
唐宜年笑了两声:“好了不逗你了,你让你哥哥带你来啊,他认识。”
“我不想告诉我哥,他很忙,这事我自己能搞定的。”,贝纯用手将自己刚刚揉乱的床单,又重新抚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