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淮, 你当初为什么会退圈呀,是爸逼你的么?”
季蔓笙仰起小脑袋,听他上次说的似乎是如此,加上他向来闭口不提自己曾是尚京大是自己的母校, 她更有理由怀疑,这其中有她所不知道的密辛往事。
男人坐到她的身旁,自然而然地将女人的柔软的娇躯揽入怀中,季蔓笙就靠在他的胸膛上,还特地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
“别闹, 有许多事都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沈家就我一个独子, 该承担的责任我不会退却。”
“其中也包括娶我?”
季蔓笙话一出口就自觉失言,总觉着自己在明知故问,那时候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的。
但如果沈景淮若是有心愿意说一些哄人的话, 她还是很受用的。
“蔓蔓,别多想。”
满含期待的星眸瞬间失了光彩,她就知道狗男人永远Get不到她要的那个点。
“勉强来说,也算是一见钟情吧!”
沈景淮将人搂地更紧了些,他思索了片刻,最终仍旧是坦诚了最开始的色迷心窍。
一见钟情在季蔓笙的认知范畴中属于见色起意,可偏偏他们的婚姻是归于权衡利弊的范畴之内的,故而这种别扭的解释并未让她的心情舒畅多少。
“那如果有一天,因为责任你得和我离婚,你离不?”
女人的都是敏感的,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是被雨露均沾的那一个,被偏爱才能有恃无恐地获得幸福。
季蔓笙知晓依照现在沈景淮和自己的关系,他们的恋爱进程整整当机了四年多,一下子死去活来的非你莫属,有些不大现实,可偏偏她又十分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蔓蔓,没必要做这些不存在的假设,那份授权协议我一签字,我们近乎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了。”
沈景淮给了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尽管这个答案同她预想中的殊途同归,而她确是从中感到了一丝不舒服。
季夫人也一直在催促她这件事,尽快让沈景淮担负起季氏的管理工作,毕竟自己在企业管理这方面简直是一窍不通,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自己想要要往前走,而是生活推着我们只能往前走。
“说实话我不想你签字,但只要事关季氏,哪怕是天大的事情我都要做出让步,我根本没得选。”
季蔓笙说这话的时候颇带着些自嘲感,从前她只是一个市井小民的时候,是为自己而活,寒窗苦读也好、风雨兼程也罢,所有的奔头都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可是从某一刻起,一切都变了,她需要牺牲自己的未来去给季氏创造未来,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甚至连为自己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妈之前同我说过,让我们再生一个孩子,随我姓季。”
季蔓笙呢哝了句,虽说她的伯伯季荣鹏有一个儿子,但完全将公司交给老二家着实太过冒险,季老爷子也提出过这样的顾虑,毕竟老二家的那位能力平平,遇事立不住,很容易丧失自己的判断。
“嗯,那你想生么?”
沈景淮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这个疑问抛出的时机确实挺巧妙的,季蔓笙一时有些犹豫。
以前他们两夫妻长期分居,且见面就掐,确实不大适合再要孩子,况且光一个沈砚就让她濒临崩溃边缘了,再来一个混世魔王,和砚宝一起拆家么?
“我…我不想。”
季蔓笙一直觉着女人生子是件急剧耗费心力的事情,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不适合在要一个孩子。
她并不想放弃自己的工作,哪怕顶流大花的生命周期很短,凉了之后的事情,到那时再想就好,活在当下才是她此刻应有的生活态度。
“那就不生,妈那里,我去跟她说。”
沈景淮一把将人抱起,朝着床边走去,他现在也会试着站在季蔓笙的角度去思考一些事情,既然她不想,他自然也不会去勉强。
将人平稳地放在床上,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季蔓笙一个旋身钻进了薄毯里,今天她可是一点不正经的心思都没有,清懿和程凛的事她的内心直到此刻都没有能够完全接受。
虽然孟清懿嘴上说着她现在挺好的,可当初她真正逍遥自在、风光无限的时候,也没这样郑重的对自己说过这些话,对此她依旧是很担忧的。
“如果我要退圈了,我想转幕后当回我的本职公关。”
其实,季蔓笙原先在天域的本职工作就是团队公关,因着替艺人临时救了一次场而一夜走红。真不知该说自己命好,还是人生的意外太多。
总之,季蔓笙就这么红了整整一年半,成了天域迄今为止生命周期最长的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