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的生理知识能让他意识到温瑾是在筑巢,这是Omega在发情期的征兆之一,只有带着Alpha气息的物体才会让Omega感觉到安心。
可温瑾明明是个Beta。
至少是在同他相处的时候,温瑾一直将自己伪装成一个Beta。
袁灼撩开温瑾细软的碎发,绯色的春潮染在温瑾面上,和那张流传甚广的照片截然不同,此时此刻的温瑾没有一点属于徐云升的棱角,他合眼浅寐,面上温软清俊,不着寸缕的双腿纤细白皙,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蜷在床上,没有高高在上的清冷疏离,反倒带着一种任人掠夺的脆弱。
这样的温瑾足以让袁灼心如擂鼓,可再傻的小狗也是有底线的,他可以将身份的欺瞒暂时抛之脑后,但这种事情不行。
汹涌成灾的酸楚一涌而上, 是掏心掏肺去对待温瑾的,他曾经以为他无法标记温瑾是拘于性征,他曾经觉得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他只能认命,毕竟他能遇到温瑾已经是烧高香了,他不该奢求太多。
然而时至今日他才终于知道真相,温瑾不是Beta,温瑾只是不想做他的Omega。
因为只有这样,在有朝一日一拍两散的时候,他们才不会有更多的瓜葛。
这种结局,温瑾早就替他安排好了。
温瑾昏昏沉沉的睡着,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孩已经把事情想岔了十万八千里。
他用了一段时间的药,原本还算循序渐进,结果这几日赶上他跟袁灼闹僵,身边没了来自Alpha的安抚,再加上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消耗精力,药剂的副作用趁虚而入,直接将他拖进了伪发情的尴尬处境。
他熬了一天一夜,浑身上下一点体力不剩,他依稀记得袁灼会来,但他实在太累了,他陷去床褥中拧紧了眉心,难以言喻的酸软和空虚侵蚀肢体,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抓了两把,想要找个东西拥进怀里蹭一蹭,缠着绷带的肩膀主动贴上了他的指尖,下一秒就是湿湿咸咸的液体落到了他的唇边。
“袁……呜……”
是粗糙有力的手指撩开衣摆,掀起了被他紧紧攥了一晚上的狗狗背心,宽厚温热的手掌自胸口滑去腰际,摸上他赤裸光滑的腿根,罩住他最难受的地方。
他能听出来这是袁灼的声音,肆意泛滥的水雾大多数是生理性质的,温瑾努力睁开双眼,想要看看许久未见的恋人,可袁灼似乎没有这种打算。
“你做什……唔!呜!”
温瑾被人囫囵翻转了过去,面朝着身下湿乎乎的床单,袁灼用没受伤的左手绕到他的身前,先是扯过背心的下摆塞进去他嘴里,又兜着他胸口向后捞起,将他圈进了怀中。
筑巢期是Omega最乖巧的时候,即便是温瑾也不会例外。
袁灼故意将床上枕头被褥全数被扔去了地上,每少一件东西,温瑾就瑟缩一下,裸露大半的肢体染上了更深的潮红,半敞的两条腿则被袁灼用手掰开,袒露着淫靡可怜的光景。
“我不会标记,你不用怕。”
佳人美景,该是最让人心驰神往的春色,袁灼暗下神色,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没止住的眼泪从他眼角落出去一颗,刚巧溅在温瑾的肩胛上。
“你放心,我不咬你。”
温瑾不想做他的Omega,他不能趁虚而入。
袁灼在最不该理智的时候保持了可笑的清醒,他红着眼睛吻上了温瑾的后颈,将不算灵光的右手伸去温瑾腿间,哑着嗓子轻轻摩挲。
他被关越坑过一次,他知道被迫的发情又多难受,而温瑾做为一个Omega,现下只会比他当初的滋味还要难熬。
大腿内侧的每一处指印都是青紫斑驳,浅色秀气的性器上带着渗血的痕迹,许是疼得厉害,他刚抵上铃口温瑾就弓着身子虚虚抓住了他的手腕,呼吸之间尽是低哑断续的气音。
哪怕难受成这样,温瑾也没有主动找他过来,他要是没打电话,温瑾兴许就永远不会再找他了。
“……温哥,你就这么不想要我。”
有些称呼是改不过来的,袁灼自己把自己弄得肝肠寸断,闷沉沮丧的鼻音同温瑾差不了多少。
可怜温瑾刚缓过一轮,又被他撩拨的腿酸腰软,而且还要强打起精神去听这个倒霉孩子到底在哭些什么。
“你都算计好了,你就这么不要我了。”
天底下最操蛋的事情莫过于此,年轻力壮的Alpha抱着自己不做任何反抗的恋人,一边不肯下嘴,一边给人家扣上始乱终弃的帽子。
温瑾但凡有一丝力气,一定会亲手掰开袁灼的嘴。
他侧耳听清了袁灼在嘟囔什么,哭笑不得的情绪一闪而过,袁灼浓重到傻气的哭腔惹得他心里发酸,他的袁灼永远是一只老实巴交的小傻狗,就算是面对这种完全可以肆意妄为的机会,袁灼也不会对他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