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_作者:冉尔(55)

2021-02-19 冉尔

  棉被也跟着一顿。

  “声啊……”

  “不是我!”

  “……”

  “……”

  郁声心知自己的回答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攥着棉被,面颊发红,一点一点蜷缩起来。

  穆闻天满心怜惜,走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被子。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富有弹性,穆老四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听到了棉被底下传来的细细的喘息。

  郁声将棉被掀开一条缝,觑着四哥隔着棉被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又喘了一声。

  穆闻天胸前的文身瞬间烧了起来。

  “四哥。”郁声难为情地从棉被的缝隙往外瞧,“你摸哪儿呢?”

  “又不是没摸过。”穆老四口脱口而出,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缩进了被子。

  屋内陷入了难言的寂静。

  “声啊,咱俩谈谈。”穆闻天不是个犹豫的人,认定了郁声,就把他从棉被里刨了出来。

  郁声小小一团,缩在穆闻天的怀里,害羞地“啊”了一声。

  穆闻天稀罕地抱着他,在炕上换了个姿势,先低头嗅嗅他的脖子,再用唇蹭蹭他的后颈。

  郁声哆嗦着,在穆闻天的怀里哼哼。

  他想,穆四哥许是要和他说刚刚在汽车里发生的事。

  穆闻天自然要说在车里发生的事。

  但他抱着欧米伽,怎么嗅怎么稀罕,到嘴的话全成了急不可耐的喘息。

  郁声也迷瞪了,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搂住了阿尔法精壮的腰。

  他打了针才止住汛期,欲望一被撩拨,就有燎原的趋势。

  好在,穆闻天及时止住了动作,艰难地将嘴唇从郁声的后颈上扯下来。

  “声……”穆老四嗓音嘶哑,垂眸看着满面通红的郁声,“还难受吗?”

  郁声扒拉着穆闻天的腰,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

  穆闻天又去亲他的颈窝:“这样呢?”

  郁声还是哼哼。

  穆闻天没听出反对的意思,就大着胆子用舌头舔开旗袍的领口,向着更深处吻去。

  炽热的吻带着缠绵的情潮,在郁声的身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他软倒在阿尔法的怀里,纤细的腿不由自主地攀上了穆四哥的腰。

  不过,许是方才被穆闻天揉过一次的缘故,郁声并没有再次进入汛期。

  他勉强保持了一分神志,眼睛时不时往身下瞥他想看看,穆四哥的隐疾严重到了什么地步,那里还能不能硬。

  但是穆老四不敢让郁声瞧,直接抬起结实的双臂,从郁声的腋下穿过,猛地将他抱了起来。

  郁声:“……嗯?”

  穆闻天硬着头皮凑过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边。

  郁声又迷糊了,巴巴地寻着穆四哥的唇,嘴巴微张,像是要亲。

  穆老四喉结微滚,忍不住贴上去,反复厮磨,却不敢真的亲吻。

  桂花香飘散开来,郁声却忽地停下。

  他裹着被子艰难地蹭到炕头,看也不敢看四哥,扯着皮子,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他走得匆忙,出门还撞上了穆老七。

  穆博天“哎哟”一声,吓了一跳:“弟啊,你上哪儿去?”

  回答穆老七的,是郁声急促的脚步声。

  穆老七莫名其妙地揉着头,走到穆闻天的院儿里,吆喝道:“四哥,郁声咋啦?”

  穆闻天哪里知道郁声怎么了?

  他闻着桂花香,闻得陶醉,一下子被推开,满身都弥漫起火气。

  ……也不是气郁声,就气自个儿。

  刚见面的时候,怎么二话不说就把人赶走了呢?

  若是不赶,现在郁声就是他的媳妇儿,早就被他标记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想亲不敢亲,想抱不敢抱?

  “哥,你俩在屋里说什么悄悄话呢?”穆博天进了屋,狐疑地打量穆闻天凌乱的衣衫,“我刚刚碰见郁声了,他瞧着不大高兴啊。”

  穆闻天心里烦闷,不愿搭理穆老七,兀自阴沉着脸,起身走到桌边,瞥见了那锅凉了的鸡汤。

  穆老四想起三妈妈的话,脚步生生顿住。

  “老七,去搬个炉子。”穆闻天叹了口气,“咱俩把鸡汤喝了。”

  没心没肺的穆老七一听有鸡汤喝,登时忘了郁声的异样。

  他高高兴兴地跑到屋外,将点着的炉子搬进来,还偷摸拎了一壶酒,着脸坐在了穆闻天的炕头:“四哥,咱们兄弟俩好久没单独喝酒了。”

  穆老四冷眼瞧着他,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嫌玉春楼的酒不好喝,来偷你四哥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