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说了十分钟都没有结束的意思。秦冕全程拿着纸笔,埋头写画。
白鹿等得无聊,左看右看,直到紧紧盯住墙上一人来宽的衣冠镜。一个大胆的念头悄无声息,在他天马行空的脑袋里绽出朵花来。
机会难得,他决定试一试。
秦冕这边将一抬头,正好看见白鹿对着镜面脱掉外套。
这人脱了外套又解开皮带脱掉裤子,裤子之后是袜子和衬衫。每一个动作都故意放慢,大大小小的衣物被扔得满地都是。
白鹿余光瞥见男人炙热的视线,却故意漫不经心,甚至不去看他。他缓缓抬手,从脖子,胸口,一路向下,摸进内裤。一弯腰,手指勾着内裤边沿将最后一层遮掩完全褪下。
他站直腰杆,挺胸昂头,在镜前换了几个网模常用的性感姿势。每一个的视觉效果,都比穿衣服要好。
由于跟心爱的男人同居,身体各处都缀着暧昧的痕迹,深浅各异。其中一处咬痕,从青灰渐变到深红,像狷狂不羁的纹身。
碍人的电话终于结束。
白鹿转头,见男人竟然从桌下抽出一张崭新的白纸。
“过来。”秦冕将钢笔满墨,在另一张纸上随意试了两笔。
白鹿裸着身体,走到他面前,“这是做什么?”
秦冕一拽,将赤裸的男人拉进怀里。白鹿侧着坐在他腿上,惯性搂着男人的脖子。
秦冕一手捏笔,一手抱人,“之前那个书签太久了。”尽管身上坐着个妩媚的东西,他仍然心无旁骛地一横一竖,在纸上完整写下:路有白鹿,呦呦而鸣。
他将写好的八个字反复斟酌,觉得十分满意了,才说,“正好手边有纸有笔,写个新的给你,好不好?”
白鹿看着熟悉的字迹,默念几回,又等了半天才撒娇似的跟人商量,“我不喜欢后面四个字,可不可以换一个?”
“换成什么?”
“嗯……”白鹿思忖着,倏地笑了,正儿八经道,“路有白鹿,很爱秦冕。”
这人一言不合就表白,男人被他逗笑,“我知道。可这个太俗了,换一个写。”
“那就换一个不那么俗的。”这回白鹿不多犹豫,握住男人握着钢笔的右手,十分认真却写下歪歪扭扭的汉字。
他一笔划掉‘呦呦而鸣’,在其之后又一笔一画添上:不平则鸣。
路有白鹿,不平则鸣。
十分钟后。
门外秘书接完内线电话,一步步走来,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秦总,莫老板人已经到公司了。”她踩着一双尖跟鞋,鞋底落地时会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
秦冕飞快瞥了眼桌上的时间,“跟他约的是下午两点整,还有一个小时,让他等着。”
“好的秦总。”
听着门外清脆的‘踢踏’渐远,躲在桌下的白鹿才从男人腿间,调皮地抬起脸来。
秦冕皱眉,小声警告他,“以后不许再来公司,下不为例。”
话音刚落,腿间早已蓬勃的性器就被白鹿一口含进嘴里。
同一时间,等在大厅的莫老板一听对方态度坚决,不准点不见人,竟一口将他回绝。凭着自己跟秦冕多年的交情,他也没想别的,就琢磨着自己亲自找上去,对方就是不卖也得卖个面子出来见一见吧。
秦冕躺在软和的真皮沙发上,白鹿后仰脑袋,以同一面向躺在他怀里。
男人一手绕前捏住石榴红的乳头,另一只手抓着小腿使他一条腿被迫朝天张开。秦冕的性器在白鹿后穴中快速进出,直白的‘啪啪’声臊得人睁不开眼。
白鹿承受抽插的同时还腾出一只手自慰,另一只手勾着男人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捋他的头发。由于动情而吞不下去的呻吟被顶得满屋子都是,咿咿呀呀,像在轻哼一段破碎的曲。
“小声一点。”秦冕威胁地叼住他耳朵,白鹿就乖巧咬紧嘴唇。
他以左手去握男人的左手,汗涔涔的,腻乎乎的,藏在身后十指相扣。轻颤的脚指头抠紧又展开,大朵的红晕从颈背染上面颊。
听见敲门声时,白鹿受惊,身体一抖,后穴紧缩。
秦冕倒还冷静,捏着人屁股仍然不停抽插。
门外传来秘书慌张的声音,“莫先生,请等一等,秦总还在午休。”
“午休?”接着是一个男人在说话,“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见他休息过。得了得了,我今天来其实就两句话,让我说完,耽误他五分钟就走。”话音刚落,门把手就被人拧了两圈。
“啊……”白鹿差点被吓得叫出来,秦冕迅速将手指伸入他口中。
门外的男声有些诧异,“哟,这门居然还锁着。看来人还真在里头。”随即又重重拍了两下,“老秦,听见就开个门啊,我下午的飞机,这不怕赶不上才提前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