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一直在训练李斯特的药物适应能力,”夏洛蒂浅笑,没有掩饰对威斯曼的嘲讽,“阿道夫,真抱歉,李斯特免疫药物了。”
“那又如何,你们都得死。”威斯曼开启了倒计时。
夏洛蒂夺过了李斯特手中的炸/弹,“李斯特,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好。”李斯特看向夏洛蒂的眼神很平静,但只有他知道,他内心有多么不舍,但他必须走,替夏洛蒂好好活着,为自己好好活着。
“做梦!”威斯曼的身手没有退化,反而更强了,但夏洛蒂没想打败他,她只要阻止威斯曼,给李斯特足够的时间跑就够了。
“你疯了!”威斯曼出手更狠了。
“阿道夫,当初你不该放我离开。”
裴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他的童年,一个在英国童话般的童年,他不愿醒来,但他不得不醒,如果他再睡下去,他爱的人会担心。
“阿临,你醒了。”景衡惊喜不已,但抑制了内心的激动,生怕吓坏他的宝贝。
“我睡了多久。”裴临的声音有点沙哑,他太久没说话了。
“差不多半年。”
半年,很久了。
裴临被爆炸波及受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裴临迟迟没有苏醒。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一天。裴临醒后没两天就出院了,他不喜欢医院,他想念家的味道。
“阿临,先坐会,我去做饭。”
“嗯。”裴临应了,但并不乖,他上了楼,进了书房。那张照片是他和妈咪唯一的合照。自从他醒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妈咪,似乎那天的一切不曾发生,但裴临心如明镜。妈咪这次真的离开了自己,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阿临。”
“漂亮吗。”
“漂亮。”景衡知道裴临在问什么,这个问题,裴临曾经也问过自己。
“我也觉得,”裴临的指尖轻轻抚过相框中女子的脸,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弄疼了她,“妈咪是世上最漂亮的人。”
“该吃饭了,她一定希望你健康,幸福。”
“嗯。”裴临将相框放回原位,乖巧地随景衡走了。
景衡发现,自从裴临苏醒,裴临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平淡的性子不符合裴临,安静的裴临令景衡深感不安。景衡与裴临形影不离,却没见过裴临哭。裴临似乎从来没有流过泪,为什么裴临总是压抑自己的情绪。
裴溯走进画室,裴临正在认真作画,许多画纸散落一地,每一张都是夏洛蒂的微笑。
“阿临,史蒂文说现场没有找到夏洛蒂和威斯曼的尸体残骸。”
裴临终于转移了视线,静静看着裴溯。裴溯的谎言很动听,裴临愿意相信。或许某天,他还能见到亲爱的妈咪。
“阿临,阿政给你们安排了旅行,你和阿衡出去走走吧。”
异族少女
西北边陲的历史古镇,一个充满文化底蕴的名胜古迹,但景衡向来没有欣赏艺术的情调,如果不是为了陪裴临散心,他绝对不会来这个偏远的村落。“宝贝,累了先睡会,吃晚饭了我叫你。”
“嗯。”
裴临最近太乖了,反倒令景衡不适应。
西北大山里的夏季渗着丝丝凉意,这是一种阴冷。尤其到了晚上,更是散发着一种说不清的寒意。又因为这个客栈根据当地少数民族的异域风情装潢,暗红色和黑色交织诉说着压抑。以裴临最近的心情,不该来这里。唯一庆幸的是,这里旅行的游客很多,晚餐的气氛还是挺热闹的。
“小丫头!做事磨磨蹭蹭,你想饿死老子!”一个大汉骂骂咧咧。他的面前是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少女,少女战战兢兢地赔礼道歉,但显然,这个大汉并不买账。
“让你老板过来!”
一位妇人连忙跑了过来,将少女护在身后,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姑娘年纪小不懂事,手脚不勤快,我会教训她的。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一个孩子计较,这餐晚饭算是赔罪了。”
大汉听到晚餐可以免费吃,立即心花怒放,“好好教训她,做不来服务生就赶紧让她滚蛋。”
“是是,我会警告她的。”妇人赔笑后,立即拉走了少女。
这只是晚饭的小插曲,其他游客似乎习惯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吃自己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