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怎么了。”
恭喜景衡获得裴临特意转身的一瞪,裴临“潇洒”地走了,留下景衡在原地莫名其妙。景衡发誓,昨天他绝对没趁裴临喝醉对裴临动粗。裴临又不是瓷娃娃,压一下就受伤?好吧,其实,压了挺久。但这得怪裴临他自己睡觉不安分!
“老大,昨晚你将小临子纳入了后宫?”段熹神秘兮兮凑近景衡,笑容挺猥琐,“速度挺快啊。”
“你做警察是写作界的一大损失。”
“老大,你别不好意思啊,我懂的。”
“你懂个鬼!”景衡没好气白了段熹一眼,为什么段熹自诩男人,却比正常女人还八卦!
“老大,我发现,其实吧,小临子早就看上你了。”段熹硬是挤上了景衡的车,非要和景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
景衡保持沉默,专心开车。
“以小临子的敏锐,怎么会没发现焦妹的真正性别,他追焦妹是借口,真正的目标是你,”段熹为自己的分析点赞,“难道你没发现他在读非主流句子时看的人是你吗,对了,昨晚他真正想约会的人也是你。小临子真聪明,孙子兵法懂得挺多。”
“老大,这招算声东击西还是瞒天过海,难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段熹越说越激动,好像她才是故事主角一样,“我一定要把这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记录下来!”
“下车。”
“啊?”段熹被景衡冷漠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她才发现,原来已经到局里了。
麻烦精
“高原,说说你的故事吧。”仰秋很少做审讯员,他的外表对罪犯毫无威慑性,但这次例外,这个罪犯需要一个倾听者。
焦尔成了记录员,认真地记录过程。
“他们该死。”
“我知道。宗顺和曹宏尉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法律无法制裁他们,你在替天行道,我理解你的做法。”
仰秋温和的气质配上淡淡的笑意,竟让审讯室成为了一个心理治疗室。
仰秋的话令高原惊愕,他以为警察都以法律至上,他看不懂这个温和无害的警察。
“宗顺强/暴了季明,间接导致季明跳楼自杀,季明死了,但宗顺活得好好的,季晚晴为弟弟报仇而自杀嫁祸宗顺,却被警方识破,季晚晴死了,宗顺依旧活得风生水起,既然警方没有抓捕宗顺,由你判他死刑。”
“曹宏尉对余欣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将余欣撞死,曹宏尉赔给余欣父母再多的钱,余欣也不会复活,况且,对曹家而言,赔偿的那些钱不过沧海一粟,曹宏尉照样活得潇洒,既然法律不治曹宏尉故意杀人罪,那便由你判他死刑。”
“阿欣是我的女朋友。”
“你们一定很相爱。”
“虽然我和阿欣的工资不高,但我们都深爱对方,曹宏尉仗着自己有钱,以为任何女人都是贪慕虚荣的,他杀了阿欣,我却无法为阿欣报仇。”
“你很同情季家姐弟的遭遇。季家父母年迈,无法为儿女报仇,你帮了他们,他们会很感谢你。”
“那晚我巡逻时发现了宗顺的车,我给他打了电话,约他见面,他果然来了,我趁机杀了他,处理好现场后我当作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巡逻,直到下班。”高原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第二天晚上,我等到了曹宏尉的车,利用提早准备的工具破坏了他的刹车,白天我趁同事补觉溜出去跟踪了曹宏尉,确定他死亡。”
“宗顺和曹宏尉直接,间接杀了人,你认为他们该被判死刑,”仰秋的表情一直没变,微笑看着高原,“你呢,你也杀了人,你认为自己该被判刑吗。”
高原惊怔。原来这个警察说了这么多,只为了引出最后一句话,一句足以摧毁自己内心的话。
原来,温和的警察才是真正恐怖的人,他能令人崩溃,感到绝望。
“老大,老大,你在想什么。”王侯的手在景衡面前晃了晃,景衡终于回了神。
“怎么了。”
“审讯结束了,高原已经认罪。”
“哦。”
“老大,原来秋哥审讯这么有水平,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说了什么。”景衡莫名其妙。
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