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衿微怔,她没想到景衡会问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向不擅长处理这些事。
“你认识宗顺的情人吗。”
邬子衿摇了摇头,“自从嫁到宗家,我很少出门。他不会告诉我他的事。”
“你不问?”
“他嫌我烦。”邬子衿的眼睛很悲伤,景衡没好意思继续追问。“抱歉,打扰了。”
“景先生!”
景衡被她突然大声一句惊得止步,“邬夫人想到了什么。”
邬子衿看了景衡一眼,立即转移了视线,没多久目光又落回景衡上,然后飘走。景衡急得真想吼她,他发现,仰秋和邬子衿是不同的!仰秋绝不会像她这样磨叽。
“景先生,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对案件有帮助。”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景衡不是一个急性子,但邬子衿很好地挑战了他的忍耐底线。最后,景衡还是保持着微笑,“邬夫人但说无妨。”景衡气得语言系统都被邬子衿带偏了。
“半月前,我不小心听到公公和婆婆在吵架,”邬子衿的声音本来就不大,现在更小了, “他们提到了一个男人,死因似乎与他有关。”
邬子衿不明说,景衡也猜到了那个“他”所指何人。一个男人的死因和宗顺有关?季晚晴这个案子没破,怕是要牵扯出另一个案子了。
“那个男人的名字,你记得吗。”
“抱歉,我没听见。”
“邬夫人,谢谢你的消息。”景衡急匆匆走了。
一队办公厅的大门被风风火火闯入的景衡甩得极响。众人为那扇老来失修的门默默哀悼了一秒,继续投入工作。
“万祎!查最近一个月的男子死亡情况。”景衡冲到一张办公桌前,小青年被自家队长吓了一跳。一副厚重的眼镜差点滑落鼻梁。
“筛选和季晚晴,宗顺有关的男子,”景衡看着小青年呆呆的样子,降低了音量,“如果你无法排除,留着就行。”
“我知道了。”万祎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一个重要任命,格外郑重。
“真乖。”景衡伸手想去摸摸小青年凌乱的头发,一想到可能会吓着人家,及时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熹姐和焦妹回来了吗。”
“老大!”景衡这句话的尾音被一个响亮的声音覆盖,景衡无语看了几眼偏爱粉系的大嗓门。
“老大!”焦尔正要冲过去拥抱景衡,被段熹一把拎开,结果显然,受到了焦尔幽怨的眼神。
“焦妹妹,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男人,”段熹浅笑,捏了捏焦尔气鼓鼓的脸,“我会忍不住扑倒你的。”
“熹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女人吧?”景衡微笑看向眼前这位高挑的女子,漂亮,性感是她的代名词。
“是吗?”段熹愣了愣,随即笑道,有那么几分潇洒不羁,“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只能怪焦尔妹妹太可爱了。”
“焦妹,你什么时候才能换回男装?”景衡原本还想着宗家的人不正常,结果他发现,其实自家队员更不正常!
“我们一队阳盛阴衰,我这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一个清晰可辩的男声从一个身着粉系裙子的“女生”口中传出,景衡身体忍不住一颤,目光自然地飘向正在认真搜查资料的万祎。电脑屏幕的光线映在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确实是阴衰啊。
“说正事。”景衡扯回主题。
“我和焦妹去了宗琳的画廊,”段熹正经不了多久,“老大,你绝对想象不到那个画廊的艺术性。”
“所以要靠你们口述。”景衡不冷不热接了句,段熹立即恢复认真。
“宗琳画廊的画全是奇形怪状的人,三头六臂算是小儿科了。值得怀疑的是,她在画这个。”段熹将几张照片递给了景衡,景衡的眉头瞬间拱起。那些照片正是季晚晴死亡现场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对死者面部的近距离拍摄,几乎占据了整张照片,冲击力极大。这种对死者脸部细节的拍摄,除了警方,感兴趣的只有凶手了。
“不对!”景衡突然出声,把段熹和焦尔吓了一跳。
“什么不对?”焦尔好奇。
“小张!把新闻上流传的死者照片全部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