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默伏在沈疏雨耳边,轻啄着她柔软的耳垂,又缓缓问道:“告诉我,姐姐,我可以做什么?”
说着虞默便看着这个被自己制住的人,不老实了起来。
她拨开浓密的丛林,想着去勾引里面的兔子。
沈疏雨一时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被惹红了的眼睛就像那只她想勾出来的羞怯兔子。
时间仿佛走的很慢,屋子里的温度却在一点一点的攀升着。
浓郁的茶梅香气沉积了一屋子,终终却得不到半点释放。
终于,沈疏雨忍不住了,她揽着虞默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耳后,把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愿望说了出来:“彻底标记我吧,虞默。”
虞默得偿所愿,迫不及待的将那颗带着苦涩茶香的梅子含在口中。
窗外骤然刮起猛烈的狂风,吹得树枝飘摇。
茶梅终于勾住了海盐焦糖探出的触角。
从此交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喝汤吃肉!初升的太阳带着它赋予崭新一天的明媚, 攀上了天空。
昨夜一夜荒唐,忘记了拉窗帘,阳光赤|裸裸的打进了房间里, 描摹着那床上的好风景。
玉白的小山在光做的水波纹中连绵, 却被一截横搭在两山之上的白色毯子所截断。
上方搭着两只相抵在一起的手臂, 纤纤玉指十指交扣, 缱绻深情脱然而出。
沈疏雨睡眠浅,愔愔的面容被光亮一撩拨便失去了原本的平静。
她嗅着浅浅的香气从睡梦中醒来,也算舒服。
虞默背着光, 没有被影响,现下还在睡着。
沈疏雨偏枕着自己的手臂, 细细的描摹起了虞默的面容。
她总是喜欢这样做, 并且乐此不疲。
只不过相比过去那些时日不缀一丝杂念的脑海,沈疏雨今天就显得不专心许多了。
她的目光落在虞默的额头,就会想起昨晚她抵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看到虞默的闭着的眼睫, 就会想起她俯身凝望自己时含情脉脉的样子。
尤其是沈疏雨又看到虞默那枚到现在还有些微肿的唇,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昨晚她没少缠着虞默要尝她的果子。
太放肆了。
沈疏雨轻抿着唇,自我检讨着。
别说这八年, 加上上一世的二十多年,她自己都没有昨晚那般疯狂过。
这么想着, 沈疏雨的脑海里就总是闪过昨夜的画面。
微凉的手背贴在滚烫的脸颊,刚平复的心就又燥热了起来。
这样不行。
沈疏雨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决定出去走走,起码给自己的大脑增添些新的记忆,让昨晚的事情慢慢淡下去。
春风拂过新生出的竹叶,发出细细的沙沙声,格外治愈。
沈疏雨捧着一小壶茶, 静静的坐在中庭院子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这竹子从沈疏雨来到这个家就已经种下了。
吴珏喜欢竹子,所以沈霖便在中庭里种了一圈青竹。
而后吴珏不在了,青竹却扎根在了这个家,陪伴着沈疏雨成长。
也陪伴着沈霖度过每一个思念吴珏的夜晚。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阿倩赶去开门,跟门口的人说了几句便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
“小姐,是珠宝店寄来的包裹,说是上次您送去的项链已经修复好了。”阿倩说着便将手里的黑丝绒长盒放到了沈疏雨面前的茶几上。
“好。”沈疏雨点点头,在阿倩走后才将那长盒拿了起来。
长盒里安静躺着一条款式简单的项链,银色的细链下方缀着一个白金的圆片,说是圆片却也有些不规则。
放在阳光下看着,白金中隐隐透着些明红色,就像一块造型独特的糖果球。
这是上一次沈疏雨要送给虞默的那条项链,出事后被酒店找到送还,却因为染上了血污被沈疏雨送到了珠宝店修复。
那阳光下若隐若现的明红色,就是渗进去怎么也去不掉的血迹。
珠宝店的人问过沈疏雨要不要磨掉这一块重添进去新的白金,但是被她拒绝了。
这时,沈疏雨只觉得有一抹热气落在了自己裸|露的后背,接着就是一股温柔的力量环住了自己的腰际,带着自己靠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虞默将她的下巴轻抵在沈疏雨的肩上,一只手拿过了她手里那个长盒,问道:“这里面的东西呢?”
沈疏雨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项链收进了外套口袋中,亲昵的贴了贴虞默的脸蛋,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不去?”
“什么地方?”虞默好奇的看着沈疏雨,问道。
沈疏雨故作神秘的卖关子道:“我只问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