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玖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
杯中的烈酒，洒了一地。
“你还想碰他？”
他都舍不得碰的人，这群东西也敢碰？
看出程玖这是真的生气了，那伙人赶紧改口。
“不不不，九哥的人我们怎么会碰啊！”
“别生气，别生气！九爷，信息素收敛一下，求你了，兄弟们说错话了，你这……我们真受不了！”
有人还不怕死的小声哔哔，“不就是个Omega吗？九爷，不至于啊……”
“操！你……”
程玖刚抬脚要踹过去，手机突然响了。
为了保证每次都能立刻接听唐星的电话，不会遗漏忽视，程玖特意给他的来电设置了特殊铃声。
这会儿，包厢里气氛凝重，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就连音乐也暂停，铃声显得格外明显。
程玖身形一顿，警告的瞪了那些人一眼，掏出手机去了角落里。
“喂？小星儿，怎么醒了？”
电话里，唐星的声音明显没睡醒，含糊迷蒙，“哥哥，想你。”
程玖低笑了声，“想我，还是想我的信息素了？”
“哼。”
唐星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哥哥，刚刚做梦了。”
“又梦见牛奶味儿的冰淇淋了？”
“不是，梦见我杀人了。”唐星长长呼出一口气。
半夜惊醒，听到程玖的声音，唐星安心多了。
声音也变得又软又可爱。
“哥哥，你过来陪我会儿。”
“……”
程玖扶额。
如果他现在在酒店，肯定立马就过去。
但这里距离酒店飙车都至少十分钟，一时半会儿肯定赶不回去。
“乖，我不过去了，就这么陪你说着话，好不好？”
“不，现在就过来。”
这小祖宗。
“好，我就过来，等我会儿。”
唐星满意了，“嗯，我等你。”
挂了电话，程玖走回沙发，拿起外套要走。
被暂停的音乐，因为信息素的收敛，也突然继续开始播放，声音大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程玖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坐在包厢里的其他人，继续玩儿也没了心情，关小了音乐，默默喝酒。
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
“九爷变化有点儿大。”
“玩不起了。”
“好像真是认真了。我前女友和我说我还不信。”
“这说出去谁信啊？不错的O，哪个没睡过？唐霖不是疼他弟弟吗？玩儿这么浪能忍？我虽然玩儿得浪，但我妹妹要是找咱们圈子里的人，我肯定得气死。”
“我听说九爷和唐霖打了一架。”
“……唐霖不可能打的赢吧。”
“九爷可能跟好兄弟、未来大舅子来真的？”
又是一阵沉默后。
“九爷对唐家那位小弟弟……真是一言难尽。”
“有舔狗那味儿了。”
几人相视一眼，突然狂笑。
“哈哈哈九爷像舔狗！哈哈哈太好笑了！”
“还别说，什么像啊，就他妈是条舔狗好么？前一秒我还以为我要挨揍了，结果电话接起来声音就弱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
程玖一路飙车回酒店。
十多分钟的路，被他开出了飞速，十分钟不到，程玖已经下车进了酒店的电梯。
但他再怎么快，也不如就住在隔壁的唐星快。
等了两分钟，没有等到程玖来，唐星没有耐心，披了件外套带着大圆子去了隔壁。
亚瑟就在屋里，唐星命令亚瑟开了门，才发现程玖根本不在房间里。
程玖没说他出门了。
程玖去哪儿了？
为什么没有和他说实话？
为什么在他要求过去陪他的时候，程玖没说他不在房间里？为什么要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和他说立刻就过来？
程玖开门，就看见唐星肩上披着一件外套，缩着双腿坐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唐星没有回头，问，“是不是打算再去洗个澡？”
程玖愣了愣，神情一秒恢复自然，笑着说，“等不及了？抱歉，下去买了点儿东西，没想到附近的店都关门了，花了点儿时间。”
唐星这才回过头，去看程玖。
气息虽然很稳，但脸颊有些微红，看得出来应该是一路跑着回来的。
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随着程玖越走越近，唐星也闻到纸袋里散发出来的香味——是烤鸡腿的味道。
“你给我买的？”
程玖弯着眼，“不然呢？难不成是大圆子给你买的？”
唐星冷漠的脸出现动容。
他朝程玖勾了勾手指。
等人走到自己身前时，唐星伸手，抱住了程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