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度友情_作者:猛猪出闸(48)

“我想听《粉红色的回忆》。”

“行,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可不许录像啊,等我成名了,这都是黑历史。”岳小川啃完一块西瓜,去点了歌,很快便在众人的哄笑中妩媚献唱: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

楚天长习惯性将酒瓶举到唇边,也跟着笑起来,不再与专属于个人的节日隔绝。他没有意识到,在这染着失恋色彩的日子里,他竟没有想起过辛池,也没有丝毫不开心。

“小川,你动我的书了吗?”

从《百年孤独》到《霍乱时期的爱情》,似乎乱了顺序。尽管在ktv喝的半醉,强迫症的敏锐观察力还在。

在客厅做平板支撑的岳小川闻声赶到书房,顺着楚天长的手指看向书架,摇头道:“《百年孤独》?我只在去年翻过一次,说实话,连角色的名字都记不清。我体会到了,那种啥也看不懂的孤独。”

“没事了,忙你的吧。”

楚天长在书房和影音室踱步,确定家里有别人来过,电脑的浏览记录亦证实了这点。

沉下心一想,就知道是辛池,他有钥匙。

“这都找不到,真够笨的。”楚天长从满墙的蓝光碟片中,抽出《卡萨布兰卡》。打开碟盒,里面没有光碟,只有一块漆黑的硬盘。

它就是那个纪念品。

但是,楚天长不打算换锁。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拥抱过就有了默契……假如还有那么点默契存在,他就能找到。

将碟盒慢慢推回,楚天长忽然意识到,每次家里没人时,盒子里的东西都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叠加态。

可称之为,薛定谔的硬盘。

客厅里,岳小川还在做平板支撑,浑身的肌肉都紧绷颤抖着。忽听楚天长像精神病似的兀自笑出声,吓得他差点破功。

“你……笑什么呢……”他满面涨红,艰难开口。

楚天长走近,俯在地板上,与岳小川头部平行,笑吟吟道:“你知道吗,薛定谔是个渣男。”

“我又,不跟他,谈恋爱。”岳小川差点说,我看你也像渣男,但一时拿不出证据。

一滴汗珠悬在岳小川精致的喉结上,将落未落。楚天长突然凑过头去,伸出舌尖,将它扫入口中。是咸涩的,和眼泪一个味道。

“我去——”岳小川苦撑的躯体轰然倒塌,摔在瑜伽垫上,面露埋怨,“我都坚持20分钟了,眼看就要超越自我。”

楚天长在他屁股上猛拍一掌,“快去洗个澡,换个地方让你接着撑。”

两米见方的战场,他们金戈铁马激烈肉搏,难解难分,战况十分胶着。

步兵列阵,骑兵冲锋,一阵奋勇厮杀后,敌我双方全都“血”染沙场。

“哎,动动,我要换床单了。”楚天长轻拍着那劲瘦的背。

这便是撤退的鼓声了。

每次都是这句,不是温存或关爱或赞美一句好和谐啊,而是:我要换床单了。

“你该去宾馆工作,准是优秀员工。”

第29章 重要机遇

时近午夜,岳小川麻利地撤到书房,熟练地放平沙发,铺好被褥,躺了下去。

楚天长却没睡,在三米外的橡木书桌旁工作。岳小川背对着他静卧,在“秘密森林”中写道:“参加朋友的生日会,让我又想起,我已经快要到了自我预言中,会出人头地的年纪。二八大杠,给我力量!”

来到“小全子”的主页,发现睡前读物亦有更新。

小全子的第n个秘密(时间今天):

“我陪他做了一次贼,去他的前任家里找某个东西。

屋子里的生活痕迹,明显属于两个人,他前任在和人同居。

我拐弯抹角问他,是否会觉得有点不舒服。他说:我希望我会,但其实一点也不。我整个人都麻木了,心里空空的,是个黢黑的山洞。我说话时,胸口里都带着回音,像稻草人。

于是,我就开心起来。我觉得那个山洞属于我,幻想去里面探险,用火把照亮每个角落。

我发现喜欢上一个人之后,会很轻易觉得开心,连私闯民宅也像约会。

最终,我们空手而归。

他又陷入焦虑,要凭安眠药才能入睡。他走得越高就越害怕,怕某一天,跌个粉身碎骨。

我们断断续续地聊天,他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沉默。我在那不安的睡颜上,偷偷亲了一下。

在楼下,我迎面遇上大boss。我说,他刚睡下。大boss冷冷地告诉我,管好自己的事。

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绕到楼的南侧,找到他卧室的窗。

很快,窗口亮起,我的心却在瞬间变得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