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江璨觉得自己变成了神经病、疯子。
看到她现在的变态杀人狂样子,他觉得更棒了。
看,连朝和江璨天生一对。
“我没在和你谈条件。”连朝声音冷极,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瞬间凝结成冰,纷纷刺向江璨。
她在说出每个字的同时,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重。
是不是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两年她又健身了学了什么格斗术之类的?
怎么她力气变得这么大。
江璨圈住她腰的那只手早已在看到她怒气的时候松开,手臂从死死圈住她腰变成手掌抚在她腰后。
她腰真的细了好多。
瘦了如此多的人,力气却这么大。
江璨放开她下巴的那只手去解她手臂的力气,“你轻点儿。”
连朝不动,手上使力更重。
眼中的冰雪消融,变成更寒冷的液体。
江璨看到,心头颤了颤。
算了,痛就痛吧,他们谁都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
他干脆将两手圈在她腰后,在手掌之中注入力量,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身体里。
和她计较什么呢。
江璨眸色沉沉,“我自己弄的。”
“呵,”连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轻声冷笑,“你嘴能啃你下巴上?”
骗鬼呢。
“谁说是啃的了?”江璨别开视线,“我自己用夹子弄的。”
怀里的人身体僵硬了两秒。
连朝还是不信,“你弄这个干吗?”
江璨还真不好给她解释,他总不可能说,是为了让你看到,让你吃醋吧?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的,怎么来的?”
他已经不问是谁咬的了。
连朝收回捏住他下巴的手,“祁从霜儿子咬的。”
回答完她便要往后退,可不知什么时候,江璨已两只手控住她后腰,令她动弹不得。
啧...刚刚还一副要把他手刃了的变态表情,现在一说开就要跑,哪那么简单?
“连朝,你以为我还是你勾勾手指,让来就来,让走就走的人吗?”
再说,祁从霜儿子?
他怎么不知道祁从霜还有儿子?
他偏头,看眼身侧。
三角梅小楼的阳台已经重新整理,大抵是因为温度的关系,她将阳台全部用透明玻璃封住。
但即使隔着玻璃,也能让人感受到三角梅怒放的生命力。
连朝没说话,连朝心乱如麻。
她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江璨没空也没耐心再和她试探勾勾缠。
“钥匙?”
他回头,连朝的包放在行李箱拉杆上,在他过来之前,她已经将包打开,钥匙正好放在敞开的包里。
江璨用食指勾出,顺手提着连朝的行李箱,像回自己家一样往门口去。
... ...
三角梅小楼是大平层式格局。
一楼一户,连朝之前为了方便,直接选的一楼住。
江璨打开门进去,以前都是以行人的角度往里看,今天进来了,才发现原来里面装修如此温馨。
美式乡村风格,墙壁壁纸和沙发上甚至有碎花。
和刚刚在门口的变态杀人狂格格不入。
江璨边打量边把行李箱放门边,而后抱臂看向门口的人,“进来聊?”
这副架势和语气,就像他是主人而连朝是被他迎接入家的人。
连朝跟着江璨的背影回家。
江璨的,拉着她行李,带她回家的背影。
连朝跟着这样的背影,逼自己快速理清脑海中那一团乱麻。
江璨的吻痕让她清晰认识到,她并不是如她自己所想一般,可以理智而洒脱地和他分手的。
在分手的这两年里,她时刻注意他的动态。
她没有一刻忘记他过。
她也以为她能很洒脱的,等他有了新恋情,祝福他。
但今天的事让她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她不可能让他有新恋情。
而他知道她身上有吻痕后的反应,让她明白,他也没有做到。
分手的两年里,他们都清楚彼此都在意对方。
在连朝站在家门口沉思的时间内。
江璨就这么抱着手臂注视着她。
看变态杀人狂收敛表情,看变态杀人狂思考他们的未来。
可看着看着,江璨觉得自己有点儿委屈。
他自认,自己这个男朋友,做得够到位了。
到位到,就连她要提分手,他都理解她,理解她为了她自己的事业、为了她的朋友报仇、为了她想单打独斗而同意。
他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可她呢,她都因为吃醋化身变态杀人狂了,可误会解除后,她还是在犹豫。
他就那么不好,那么不重要吗?
连朝不是会难为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