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了廖清冶和廖烟,廖家还有两个年纪稍微小一些的弟弟。两人都是廖清冶父亲在外找的女人生的,算是小三小四的孩子,换句话说就是私生子。而廖清冶的母亲在丈夫频繁沾花惹草后,气郁心结,生下廖清冶没过多久便病死。
廖清冶也正因为母亲,和父亲一直冷战。
而廖清冶所说的父亲重女轻男,其实不然。廖清冶的父亲也喜欢男孩,只是家里男孩实在太多,才格外珍视廖烟。他怕小三小四生子的事说出去丢面子,一直把两个弟弟寄样在别人家,瞒得很紧,除了廖家人,没人知道他们家的状况。
这些还是林长治多方打探才得出的结果。
廖清冶其中一个弟弟年轻气盛,脑子又有点短路,他个头矮小却力大如牛,上初中那会便天天打架斗殴,比廖清冶更过分。就是他,在听到父亲和助理的对话后,想去谢缈家找U盘,结果正巧碰上谢缈母亲。
他脑子是真不好使,被人家撞到,也不会找借口,只想着直接解决干净。
哪知道给父亲和哥哥留下这么一屁股麻烦。
最先让姜昱遥疑惑的,便是身材问题。
廖家敢让崔然去顶罪,她毕竟和凶手身材差不多,这样在现场留下的痕迹才能解释通,一米八多的廖清冶和一米六的崔然哪有可比性?
崔然也是真倒霉,白天和谢缈母亲吵了一架,晚上儿子犯疾病,她实在没办法,拉下脸来想去借点钱,却正好看到谢缈母亲的尸体。门把上的血手印就是她去找谢缈母亲时留下的。
廖家提出给崔然一笔钱,又保证不会让她死,还会给陈秋玉养老送终,供崔然儿子上学读书治病,崔然咬咬牙,便去顶罪了。
这事廖清冶其实没参与多少,他处理的是后来和谢缈有关的问题,当年的带血的衣服倒是他特意留下的。他怕父亲的办法行不通,实在不行,他就拿着血衣去自首。
哪里想到姜昱遥和谢缈会咬到这个地步,他对这两人,都说不出是恨还是喜欢了。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他才免去牢狱之灾。
和林欢聊了几句廖家的问题,姜昱遥带着谢缈准备回家。
客厅的年轻人们还没玩完,见两人出来,开始起哄。
大家都喝了点酒,此刻脸颊通红,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非要姜昱遥和谢缈亲一个。
姜昱遥懒得搭理他们,拉着谢缈准备走人,聂孟洋却直接带着几个男人冲了过来。
五个男人一齐冲上来,直接将姜昱遥架起来丢到沙发上,紧接着,谢缈也被孟芳菲几人推搡过去。她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直接摔到了姜昱遥身上。
姜昱遥一手扶着她的腰,腿部吃痛。
沙发围了一圈人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快亲快亲。”
“不亲不让走,今天就算是闹洞房了!”
越说越过分。
为了让客人们玩得愉快,林家客厅的灯开得并不亮,甚至有些昏暗。姜昱遥隐约看到周围人的脸,也能猜到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
谢缈还压在他身上。
明明没练过舞蹈,谢缈的身体却柔软到过分,女生们还在起哄推谢缈,她身子就贴在他蠢蠢欲动的某处。
那一刻,姜昱遥好像被酒精从头浇到尾似的,身体火热,脑子也不太清楚。
他掰过谢缈的脸,吻了上去。
周围一片“嘘”声。
有人兴致勃勃道:“接下来该怎么闹呢?”
谢缈抓着姜昱遥衣领,满脸通红:“你们别太过分啊!”
聂孟洋笑嘻嘻的,“你激动啥,我们最正经的老姜还没说什么呢。”
谢缈一愣,低头向姜昱遥看去,果然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西服已经不甚整洁,被她抓得出了褶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谢缈恼起来:“你?!”
怎么又不害羞了?!
聂孟洋与孟芳菲还在出主意:“要不我们玩游戏吧,就是那个蒙着眼睛让他们咬苹果的那个?”
“吃饼干也行啊,你懂得。”
“还有什么情侣游戏,快快快,都说出来,我们这都是情侣吧?”
洪凡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他还是只单身狗啊……
姜昱遥已经彻底放弃抵抗,这帮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最后索性搂着谢缈,玩起真心话大冒险来。不想做或者不想回答的就用喝酒代替,姜昱遥运气不太好,桌子上的啤酒几乎都是被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