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霈刷一下抬起头:“上哪去?”
“吃你的饭。”祁岸不理她,对李志成说,“别操。我的心,万一我上不去,你就努把力。”
“我?”李志成说,“我可不行,我没在刀口舔过血,我的资历人家不认。您不一样啊,您参与过保密行动,那可是自己把脑袋掰下来的活儿,上面就喜欢看这个。”
李志成指的保密行动是卧底缉毒行动,当初在市里秘密挑选过一批精英警员,自愿报名,他属于拒绝报名的一列人,毕竟家里有父母,怕遭到报复,实在不敢冒险。
“喂。”喻霈用碗磕桌子,“去哪啊?!”
祁岸不理她,李志成当她小孩儿,只简单解释了一句:“你叔叔要升官。”
“升哪儿去啊?”喻霈问,“什么时候啊?”
“闭嘴。”祁岸皱着眉,“有你什么事儿?”
“小孩儿还挺粘你。”李志成奇,“不过你啥时候有这么大个侄女?你不没兄弟吗?”
“朋友家的。”
本来喻霈还想拐弯抹角地问问这两位同事,关于祁岸身边女人的事情,但是被这事打了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祁岸要走。
祁岸要走?
去哪啊?
什么时候啊?
升官?升什么官啊?什么时候升官啊?为什么要升官啊?
她千等万盼终于把孙青和李志成给目送走了,直接窜到祁岸跟前,质问:“你要走吗?你要去哪?什么时候走?你还回来吗?”
“……”祁岸白她一眼,揭掉脑门的退热贴扔进垃圾篓,说,“不走,不去哪。”
“你说正经的行吗?”喻霈跟在他后面,“你不走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要我怎么跟你说正经的?”祁岸不耐烦地说,“我哪知道我走不走啊?我要有权利决定我走不走,我还搁这儿混什么混?我直接去首都当御前侍卫多好。”
喻霈没了声音,十根手指拧来拧去,又问:“那你如果能升官的话,你要去哪?”
“不知道。”祁岸叹口气,“这事不是我说了算,就算能升也要看上面怎么安排。”
“那……那什么时候有结果啊?”
“不知道。”祁岸还是这句话,但是见喻霈垂头丧气,又补了一句,“反正肯定是你高考后。”
喻霈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心情好,因为她忽然就意识到,高考后,无论如何,她都要和祁岸分离的这个事实。要么是她去外地读大学,要么祁岸转去别的辖区,他们在同一个城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种恋爱还没谈上就要面临分离的惆怅感让她心里堵的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怪不得祁岸不考虑她,也许是因为他自己都还没稳定吧。
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难呢?还要考虑未来?活在当下不好吗?
不好,喻霈自己回答了自己,她一点儿都不想和祁岸异地,她想要时时刻刻说见就能看见祁岸。
喻霈被一年或者两年后的未知分离,打击的胸腔憋闷,一声不吭回了隔壁。
祁岸没拦她,懒得管她的小心思。
碗筷都被李志成李妈妈给收拾完了,垃圾也顺走了,祁岸家里干净的很,他在客厅走了一圈,用外放音响放了首节奏感很强的英文歌,然后他就从慢走改成了小跑。
跑了十分钟,他往沙发上一倒,掐断音乐,心情忽然有点不好。
&
喻明宗和徐婉清初三的时候回来了,给喻霈带了很多好吃的。喻霈没什么反应,收下了,但从没碰过,等到开学的时候把没坏的都带去学校分了。她说是说要追祁岸,但无从下手,再加上祁岸每天都给她补课,天天能见上面,她就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等到维持不下去的时候再追吧。
更何况,喻霈现在越没皮没脸了,没事就撩祁岸,虽然撩的很笨拙,时常把两个人都逗笑,但他们之间的相处氛围让她感到很舒适,所以她觉得这也是一种追人的方式,并且是有效的方式。
徐婉清已经开始准备生产,早早地去了香港,喻明宗还留在大陆加班处理公司的事物。徐婉清不在,喻明宗吃饭不挑,把张晓兰给喻霈送了过来,还留了一大笔钱,自己不在的时候让她有事找祁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