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因为他们听说不仅政江建材被举报了,杨祁政的儿子,昨天在会所,因为酒喝多了,跟人打架,手都被打骨折了。
而政江建材的当事人,一大早公司门还没开,就到季氏门口等着了。
几个人看着公司门口站着的杨祁政,窃窃私语道:“你们说,这事,跟季总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人老总都追到咱们公司来了。”
“不得不说,这招真的狠,先把这事曝给媒体,掀起一波负面舆论。如果某检局那边过去,股票也起不来了,迟早要完。”
“我看过了,早间新闻刚放完15分钟,政江建材的股票就跌了将近三个点。”
“三个点!照这个趋势,早上就能跌停了吧?”
“幸好我前几天就抛了!自从我知道杨祁政的儿子打了季总以后,我就知道政江建材的股票必跌!”旁边有个人插话道。
“诶,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杨总儿子跟人打架,手还被打骨折了?”
“你不会是怀疑……”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手肘碰了碰:“诶,季总来了!”
然后几个人的目光看向下面。
季邈刚下车,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公司门口的杨祁政。
抬头看了一眼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水汽还很重,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季邈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潮湿沉闷的天气,相比于雨天的潮湿清爽,晴天的风和日丽,这种天气,最是模糊不清,他向来,都是个喜欢分明的人,连天气也一样。
慢慢扣上西装扣子,一脸淡漠地走过去。
直接无视了站在公司门口的杨祁政,准备往电梯走。
“季邈!”杨祁政愤愤地叫了他一声,然后直接冲向他,门口的保安连忙过去,拦住杨祁政。
杨祁政拼命地想要挣开保安的束缚,一副恨不得想要把季邈撕碎吃进肚子里的表情。
“你他.妈说话不算话!”
季邈听见这句话,有些好笑地回头,定定地看着杨祁政的眼睛:“我说什么了?说话不算话?”
“你说,我只要给你跪下,我只要收拾了我儿子……就……”说到这,杨祁政瞳孔骤缩反应过来。
季邈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所以,季邈从一开始,从来没打算放过他。
“你……”杨祁政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喘着气,伸手指着季邈。
季邈毫不留情地转身往公司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杨祁政突然想到什么,朝季邈背后吼道:“昨天晚上我儿子被打,是不是你做的?”
汪亦文以为季邈不会回他了,结果,季邈侧身,挑衅地看向杨祁政,挑了挑左边的眉,不置可否。
“杨总要是有时间,回政江应付质检局,总要比在这里浪费时间好。”
说完,还佯装想起什么似的,抬手:“哦,对了,我忘了,锦江家园已经被封了吧?”
说完,转过身,不理会杨祁政。
汪亦文看见,季邈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嘴角的笑还在,汪亦文脑子突然冒出两个字:残.暴。
如果季邈在古代,一定是个暴.君!
杨祁政在身后捂着胸口,被气的不轻,没想到,他一大把年纪,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耍的团团转,最后,甚至连身家都要毁在他手里。
——
晏轻醒的时候,脑子有些发胀,起身倒了一杯水。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沈期双将近中午发来的消息。
——昨天我送你回来的时候,碰上季邈了,果然,长的……极其不错!
晏轻看见季邈两个字,一口水呛着了,开始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好像是有点印象,但是,极其模糊。
连忙回道。
——怎么回事?
——季邈他就走过来说了一句,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我怎么说的?
——你没说什么,就叫了一声季邈的名字,就不省人事了,我跟季邈说我只是你朋友。
晏轻有些犹豫地打着字,心里有些忐忑。
——就这样?
——嗯,就这样,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委婉地提了一句你试镜不顺利的事。
——他什么反应?
——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冷。
晏轻看完,刚想把手机放下,沈期双接着道。
——对了,你看早间新闻了吗?政江建材出事了!我想到之前你跟我说的,政江建材老总的儿子,打了季邈,这事不会是季邈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