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听起来还真是这样,可她想表达的重点其实不是这个……
学生会里都是相熟的人,吃饭也放得开,不会拘束,一群人吃到华灯初上,绚烂的灯火如烟霞般装点了整座城市。
几个男生喝到脸上泛红,话都说不清楚,林栖无奈地打了个电话,叫人把他们送回家。
回到家,林栖洗去了一身的火锅味和酒味,换了身衣服,上三楼敲了敲画室的门。
现在还没到九点,唐女士正常都会在画室画画。
“进来吧。”唐女士声音有点愉快,看到林栖推门进来,就更愉快了,“小栖,快来看妈妈刚画的画。”
林栖看了一眼:“……”
为什么要把他小时候穿背带裤的照片画出来。
“宝贝,你看你小时候多可爱呀。”唐女士捧脸,热情地赞叹自己强大的基因,“当然了,你现在也可爱,还好看,你在学校收到情书了吗,收到了多少,能给妈妈看看吗?”
“收到了,但是不能给你看。”林栖坐在属于他的椅子上,拿起画笔,跟唐女士学习绘画。
虽然有个艺术家母亲,但他对艺术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赋,也就是唐女士怕他美术课考不及格,强迫他每周跟着学习一晚上。
林栖不忍心告诉她,他们的美术课从来不考试。
画布一片空白,林栖不知道画什么,思绪也有点走神,控制不住地想起许听月说的话。
校霸很讨厌的。老是找你的麻烦。
他又想起和池越第一次见的时候,池越被他气到哭又觉得被气哭很丢脸慌不择路想要掩饰的表情。
学校里很多人都对他们是怎么结仇的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但估计没有谁会想到,凶残又张狂的校霸才是吃亏的那个。
也因此,他一点也不在意池越来找他麻烦,事实上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更像是小学生虚张声势地闹脾气,他理亏在先,也就由着池越闹。
他一直觉得这是他和池越两个人的事,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然而现在的事实证明,他预估错误,且错的离谱。
林栖放下画笔,在唐女士关爱的目光里,不解地问:“妈妈,如果有一个人,他并不坏,可他因为我变成了别人眼里的坏人,我要怎么做才能别人知道真相?”
唐女士烂漫地回道:“简单,把她变成你的女朋友。”
林栖坚强地补充说明:“他是个男的。”
唐女士还是很轻松地回复:“简单,把他变成你的好朋友。”
林栖:“……”
虽然唐女士这话有些荒诞不经,但他好像隐约明白了什么。
唐女士让他自由发挥,可他实在想不出画什么,干脆画了一只吐着舌头的小奶狗当作业。画完回到房间,他拉开书包拉链,拿出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
发作业的时候,老师们都很友善地说发两张试卷让大家星期天做着玩,于是英语几张试卷、语文几张试卷、数学理综几张试卷,堆积起来也有了捏得住的一小叠。
他做作业没有先写哪门科目的偏好,摸到什么写什么,现在他手里的就是一张数学试卷。
他直接翻页看最后一题附加题,从题目上看,不难看出出题老师绞尽脑汁想要把题目难度拉到最大限度的感人信念,光是说明都占了半页。
林栖看了一遍就知道,这是道全年级也不会有几个人能解出来的超纲题。
一班正式的班级群里终于有了活动的痕迹,点进去都是在尖叫数学最后一题是个什么几把我怎么连看都看不懂的,像是捅了土拨鼠窝。
言双:@林栖@丁彦@贺枫爸爸们在?出来解解题?
她@的几位都是数学成绩榜上排名靠前的大佬,一班里卧虎藏龙,名字挂在榜单前排的远不止这几位,只不过还有一位她不敢@。
另一位就是池越,和池越校霸名头同等的,是他理科王者的名号。
明世每次大考都会划分详细的排名,各科单列一个榜,连同总分榜一起贴在各教学楼下的公告栏前,一直贴到下次换榜,每天路过都能看到公开处刑。
池越文科是出名的拉胯,名字经常挂在语文和英语两榜末尾,鲜少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与此相对的是他理科很强,经常和会长并列第一考满分,地位也同样没有人能撼动,除非他自己没发挥好。
丁彦:实不相瞒,我还没写作业。[抱拳]
贺枫:我正在看,@林栖,会长出来一起解题。
林栖点点屏幕:我也在看。
言双:@丁彦,贺枫和会长都在看了,你为什么还不出来写作业?
丁彦得意地回:因为他们都是单身狗,而我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