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了,这次不求最优解,宁愿错一次。”俞明隽想起那天的谈话。
许旷在心里暗笑,忍不住说道:“那天的情形下,我真的很生气也很无力。我一直以为自己戴着面具,你却老早就拆穿了,看我作戏,回过头来还要自以为是理所应当地命令我。没有哪段感情可以这么开始或者延续。我很失望,甚至愤怒。所以我说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
“可你现在还是想听我说‘我爱你’。”俞明隽笑了,“那你也说一句给我听听吧。”
“为什么?我说过那么多次了,你只正式地说过这么一次。”
俞明隽停下脚步,背身过去面向大道,心情大好:“你刚说了不会和我一分一厘计较。”
听了这话许旷先是一滞,随即说道:“那我再说一条,我应该有耍赖任性的权利,俞先生你认可吗?”
俞明隽点点头:“那我也要有。”
果然是锱铢必较的资本家。
也是多亏了晚上喝了不少酒,这个夜晚还是酣然成眠。
严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揉着鸡窝头打电话给表哥,结果听着对面的声音好像不大清醒,他惊讶地发现表哥居然也还没起。
于是严嘉继续揉着鸡窝头举着牙刷和牙刷杯走到隔壁去敲门,门开了以后两个人对视一眼,一齐露出嫌弃的表情。
许旷拉开窗帘透光,拖着步子跑到卫生间刷牙。严嘉硬要挤进来,许旷放下牙刷不耐烦道:“臭烘烘的,你应该先洗个澡。”
严嘉睁大眼睛:“你昨天没给我洗澡啊?”
许旷都要气笑了:“拜托哦我还给你洗澡。我怕你睡在浴室我都扛不到床上。”
严嘉抽出牙刷:“我又不胖你抱不动我?”
“别恶心了谁抱你,拖你还差不多。我要上厕所,你是不是也要和我尿一个马桶啊?”
严嘉闷头刷牙,呼噜噜漱完口,朝表哥笑道:“双管齐下嘛,遛个鸟而已你害羞什么?”说着也要脱裤子。
许旷被他的恶趣味雷得汗毛直竖:“待会儿长短一比你不是要哭鼻子?出去出去。”
这话让严嘉迅速炸毛:“长短?什么长短?和我比时长啊,那才是真的。”
许旷无可奈何地一掌扣在他背上:“行行行你比国足还持久,走开走开。”
严嘉被他推搡着出了卫生间,许旷想起昨天俞明隽说的话,心想俞明隽是不太了解这家伙的神经大条程度。
等两个人拾掇得人模人样出去,前几天惯常的午饭时间都过了。
许旷昨天和王继猛打过招呼了,猜想他和阿吉大师也没等自己吃饭才是。结果兄弟俩出了院子要往饭厅走的时候,远远瞧见阿吉大师抱着狗过来了。
阿吉大师的右腿微跛,不留心压根不会发现。见他要走过来,许旷拉了拉严嘉大步流星往他那儿去了。
阿吉大师也就停下步子,把小狗放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醒目的红纸。
严嘉跑过去探头一瞧:“诶,这就是大师你之前给我那张诶!”
阿吉大师点点头,把红纸递给他。
严嘉接过来来回翻面,发现之前空着的那面写了好几行蝇头小楷,激动地说道:“这这,大师给我算好了?”
阿吉大师惜字如金:“嗯。”
“真是辛苦大师了,算了好几天,真的太谢谢了!”说着他开始定睛研究。
这时阿吉大师说道:“其实也没算很久,就是之前忘记给你了。”
“哦,我看看。”严嘉刚想念出来,被阿吉大师拦住:“拿回去,等读完就化了。”
严嘉连连点头把红纸收好了。
阿吉大师转而又望向许旷,笑道:“薛先生有没有觉得此处确实是块宝地?”
许旷笑了笑:“确实。”
“心结自解,心结自解。”阿吉大师弯腰抱起吉娃娃,说道:“不耽误你们吃饭啦。”
等阿吉大师走远,严嘉又把那张红纸掏了出来:“阿哥,和我一起琢磨琢磨,我刚才扫了一眼,不懂啊。”
许旷把他的手推回去:“都说了要叫你自己看,不懂的去问大师啊。”
“那他和你说的什么意思?”严嘉忽然喊起口号,“不管怎样我永远支持你!”